听了山羊胡子的话,我猛然抬头,却见吴枭的左手上,不知何时食指和拇指,各套上了一个铁质的指套。~x`w′d+s*c-.?c?o¢m*
他低喝一声,将两指并拢插进会议桌内,随后二指打开,厚重的木桌顿时被一分为二!
吴枭展示完强大的指力后,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开始介绍道:
“我们吴家搬山一脉,与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卸岭力士共称为倒斗四派。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搬山道人在古墓里赖以生存的绝技便是这搬山分甲术了。我这二指可开石门,破机关,取冥器,御尸毒。
“这搬山分甲术十分神奇,非吴家嫡亲者不传,所以这几个后生是没这个本事的。”
我见状,心中震撼难平,抱拳称道:
“此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搬山道人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失敬了!”
吴枭却轻轻摇头,神色复杂。
“唉,盗墓这行当,损阴德啊。
“在过去几百年里,国家动荡,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我们吴家祖宗也是迫不得已,才用这等手段,从古墓中寻些宝物,好跟当时的上流人士换些粮食活命。
“可如今,世道太平,大家都安居乐业,我们吴家一脉,也不愿再沾这阴晦之事。
“此次行动之后,希望能将功折罪,过去的案子一笔勾销。¨x*s\c_m?s_w·.?c^o·m+我们也好拿了新身份,远离城市这个是非之地,寻个清净点的农村,干点正经营生,也让后世子孙堂堂正正做人。”
袁朗跟岳局长再次沟通后,我带着五名搬山道人离开了警局。
在路上,吴枭说他要回家一趟,准备一些下墓要用的东西,晚上九点在将军岭下的永夜镇汇合,我同意了。
夕阳的余晖已尽数散去,夜色如墨,悄然降临。
我和程落樱坐在袁朗那辆越野车里,车窗外是永夜镇斑驳的街景,昏黄的路灯将影子拉得长长的,添了几分寂寥与不安。
袁朗不时地看向手表,指针缓缓移动,每一秒的滴答都像是在敲打着焦虑的心鼓。
路口的风,带着微微的寒意,卷起几片落叶,在空旷的街道上旋转、飘落。
远处,将军岭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守候着它的秘密。
时间已经距离约定好的夜里九点,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路口却始终不见吴枭几人的影子。
程落樱的眉宇间凝聚着忧虑,望向我的眼神里满是询问。
我轻叹一声,转头望向那空荡荡的街道尽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夜色一般,无声无息,却难以驱散。
袁朗猛地一拍方向盘,满脸懊恼。
“都快十一点了。
“要我说,他们是一群盗墓贼,怎么会不知道将军岭下面的墓中墓危险重重?我看他们是当了逃兵,不敢来了!
“早知道就不该放他们走!”
他的话语在车厢内回荡,带着几分不甘与愤怒。/x/i¢a?o~s+h\u~o~g+u,a\i`.`c′o′m!
我摸着下巴,脸色阴晴不定,目光穿过车窗,凝视着远处模糊的将军岭轮廓。
“彭师兄,我们还等吗?”
程落樱叹了一口气,眼神在我和袁朗之间来回游移。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下了墓,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两队人要有基本的信任。依我看,还是再等等。”
我的话音刚落,一阵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在昏黄的路灯下翩翩起舞,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等待与未知。
就在此时,远处的巷口传来阵阵破旧摩托车的轰鸣,如同夜色中的野兽低吼,划破了永夜镇的宁静。
五辆摩托车猛地刹停在袁朗的军车前,车灯闪烁,映出车上人身形矫健,他们背着鼓鼓囊囊的大背包,身上挂满了绳索与折叠铁锹,显得装备齐全。
为首那人利落地跳下摩托车,摘下头盔,露出一头略显凌乱的白发和那把标志性的山羊胡子,正是吴枭。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却闪烁着决绝。
摩托车尾气在冷冽的空气中缭绕,与周围昏黄的路灯光交织出一片朦胧而紧张的氛围。
吴枭挥手示意众人迅速集合,他们动作迅速,没有丝毫废话,却充满默契,仿佛一群即将深入古墓的暗夜探险者,准备揭开尘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