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一个起点而已。
如今骤然听西踏误这么问,景珩心中升起一种道不明的感受:“大。”
西踏误咧嘴笑了笑:“过去师兄我看似肆意,实则却还是在世俗之见中迷失了本我,眼中看不见这天地之大,只困在心所框定的范围之中。”
景珩一时之间有点没听懂:“三师兄你的意思是?”
“我说过,这次能突破多亏了师弟你和芸姑娘吧?”
景珩不解点点头,其实他也没搞清楚他和芸莘怎么就帮助西踏误突破了。
“那日在妙虚宗的那个破池子时,芸姑娘和你都冲了进去,唯独我留在最后。”
要不是西踏误说起,景珩都要把这事忘了:“是有这么回事,可这跟三师兄你突破有什么关系?”
西踏误又露出了有些腼腆的神色:“枉我身为你的师兄,修炼上百年了,却因畏惧未知的风险而不敢迈步,倒是让芸姑娘和你这两个小辈看轻了。”
景珩连忙否认:“怎么会?三师兄莫要这么想。”
西踏误抬手制止景珩还想说的话:“事实如何我心中清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突破,正是因为如此。”
西踏误过去是闻理最头疼的弟子,动不动就违反门规被拎去执法堂受罚,他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多年以来,随着修为越高,我就越知道自己的极限,却也因此而束手束脚、瞻前顾后,”说着西踏误笑着看向景珩,“但愿师弟莫要被什么看不见的枷锁束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