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的头被按着往地上砸去,一时就像一个摔在地上的西瓜,从后脑勺流出了暗红的血。这些血在地上汇聚,甚至隐隐画成了一个鬼脸的模样。
寂然在楼上看着叶忱的模样,被她突如其来的力量给镇住了。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诡异的自豪感。
就知道他主子突然发疯是有道理的。
此刻叶忱身上散发的气息并不像是练家子散发出的内功气息,这是种什么力量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的主子对此十分痴迷,颇有研究。以至于他突然就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果然他主子并非外人所见的那般顽劣。
他看向陆楚珏,此刻陆楚珏背对着他,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最终他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主子,您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呢。
其实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陆楚珏正看着叶忱的个人秀,他嘴巴张开,眼睛睁大,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三个地方一样圆,他已经从扭伤脚的痛苦中走了出来,表情开始变得非常兴奋。
现在的叶忱已经把打手打的七七八八了。
“加油啊!姑娘!对对对!就这样打他!漂亮!”
寂然:“……”
我好像想多了呢。
那些打手已经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地上,然而叶忱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就连眼白都似乎被吞噬了。
所有人都被叶忱周身散发出的狠戾震住了,几乎没有人敢动,也没有人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动。
除了陆楚珏,此刻他比村里那个傻子更像傻子。
他兴奋的一边走一边跳,啧啧称奇,时不时还加几句点评。
“我的天呐,这个人揍得也太妙了,刚好打断他左边的第三根肋骨!”
这个可怜的老哥原本就只是一个肋骨疼,现在心都碎了。
陆楚珏不怕死的往叶忱的方向走。叶忱此刻正在克制自己。
旁人此刻只觉得她厉害,只有叶忱知道她现在有多害怕。她被这股力量控制住了,甚至于完全失去了神志,这个事实让她感到惶恐与害怕 ,她甚至想到了几天前她被绑在柱子上的样子。
如果她体内真的有这样一股可以操纵她的力量,那么她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是杀了村里那些人的真凶。
握住木棍的手不住的颤抖,这个念头自从诞生在她脑海后就挥之不去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灵魂与这具身体并不那么契合她此刻才能控制一二,可阿福,一个涉世未深的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能控制这股力量吗?
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陆楚珏已经夸完了她打人的手法,不怕死的朝她走过去,还很自来熟的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也亏这富家少爷没个洁癖。
“喂!”
这一个字给叶忱吓了一大跳,吓的木棍都脱手了,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
接着叶忱就发现自己那种奇怪的状态消失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被控制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她松了口气朝陆楚珏说了声谢谢,然后她突然发现这厮长的还有点帅,不过她的花痴之力很明显不适合现在发作,她急急忙忙赶过去查看“傻子”的伤势,完全无视了陆楚珏的存在,也不怪他,陆楚珏出现的时候她被控制了神志,对陆楚珏的印象基本就剩个喂字。
有人却比她更快,已经先蹲在了叶安身边,那个人身边还有一个箱子,里面摆放了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闻起来有些药材的香气。
估计是个大夫,应该长的还行。
叶忱下了结论,她不敢走近,怕挡住了大夫的光线影响到他,他正在用药膏涂抹叶安脸上的伤痕。
叶忱看的揪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这个“傻子”这么上心,或许是因为原主的影响吧,当所有人都要烧死阿福的时候,只有这个傻子还笑着去她家找她,带着不知道谁看她捉弄她给她的在泥里滚过的饴糖,笑着对阿福说:“阿福……糖……甜!”
陆楚珏一个人站在原地很是凄凉,他干脆也凑了过来,蹲在了大夫的对面。
那大夫皱眉,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陆公子,你挡住光了,可否让一让。”
陆楚珏只觉得这个人声音耳熟,等他抬起头后却被惊的跳了起来。
“温九!你怎么回来了!”
叶忱被陆楚珏的叫喊震伤了耳朵,也被激起了一点好奇,她扭头看向那个大夫。
这个大夫的长相只给人一个感觉,那就是干净,就连脸部的线条都是恰到好处的,身上还有一股药香味。
温九站了起来,扭头对着叶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