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祁从屋顶上跳了下去,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叶忱的身边:“你在找什么?”
叶忱被吓了一跳:“你特么哪儿蹦出来的?”
“这不重要。”
“你对你府上的人干了什么?”
景祁指了指一旁晾晒药材的人:“这些?”
叶忱点头,反问他:“不然呢?白天你府上除了他们可什么人也没有了。”
“他们可不是活人。”
“什么?!”
叶忱顿时感觉不好了,方才接触过那个人的手都感觉古怪了起来。
“人死了你还要压榨劳动力也太混球了吧!”
景祁抽出他的扇子摇了摇:“非也。”
“现下蓬云岛人数不够,若不如此根本无法维系日常所需的开销,到时候活人也会变成死人。”
叶忱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问出了下一个疑问:“这些药与寻常的药不同,你们把药卖给谁啊?”
“道士。”
这样倒也说的通,道士疗伤用的药确实与一般的药材不同,需要灵药。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人怎么对她还真是知不无言,分明之前还要把她腿剁了,这人要干啥啊。
她的心有些不安了起来:“昨晚……结果如何?”
“你问绿芜吗?她此刻就在府上,你若要见她我可以带你去。”
叶忱心中的疑惑越变越大了,可是她此刻连轻举妄动的能力都没有。她目前能做到的应该就是跟绿芜他们取上联系了。
“好。”
绿芜住的地方跟她隔了十万八千里,不知道是不是怕她俩见面。越走过去一路的风景便越发的精细,每一处的布置都似无意却又处处暗藏玄机。这必定是设计过的园林景象,如果在这边的话他倒也没有苛责绿芜。
不过他应该也不尊重绿芜才是,又何必费劲心机这样布置。他抓绿芜应该不是为了泄愤吧。不过这个人的府邸是真的好大啊……叶忱感觉跟故宫差不多了,他不会在这儿复刻了一个蓬云岛上的皇宫吧,那这地方叫府邸还真是委屈了。
他们俩刚踏进院落,正对着院门的屋子便冲出一个人来,那个人头发散乱着,狼狈异常,而门口则站着两个低着头的人,服饰简单,易于活动。
又是低头的人……
那个朝景祁冲过去,双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开始质问:“你把他们怎么了!”
因为激动她的身体颤抖着,景祁比她高一些,这让她不得不仰望他,头发从脸的两侧散开,这居然是绿芜。
“绿芜!你怎么这样了!”
叶忱完全无法把面前这个人跟绿芜联系到一起,一起过了这么久她对绿芜是有些了解的,绿芜再如何还是维持了她骨子里的那一份公主的矜贵,这不过一个晚上,怎么突然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鬼样子。
景祁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她的手挪开了,他低头凝视着她:“您说呢?这些人当然是得您的恩赐,死了。看到昔日同伴如今的模样,不知您有何感想。”
叶忱也扑上来扬开了景祁的手,她把绿芜抱在怀里,瞪着景祁:“你故意的!”
她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身份,但是对绿芜来讲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通过昨天的对话她对于蓬云岛上的大致情况也有些猜测了,岛上的皇族应当都是芸竺草化形而成的,景祁作为国师,他所认定的子民还真的未必是人类。
绿芜在她怀里挣扎:“放开我!你杀了他们!我也要杀了你!”
叶忱听完后大惊失色,她把目光投向了景祁:“蓬云岛上的人是你杀的?”
“非也,我想她说的你,应该不是指我,而是……”
他看着叶忱,把最后一个字隐藏在自己的笑意里。
他这话说的很绕,但是叶忱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有点不寒而栗:“你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是我杀的,你开玩笑呢?”
这时绿芜已经从她的怀里挣脱了,挣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她的笛子,直直的朝叶忱袭来,叶忱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硬受了这一击。
“我没有!”
绿芜这一击的力度比以往都强上不少。
“对了,来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已经让人把她的伤治好了,因此……此刻你应当要自求多福了,绿芜可是这一代蓬云岛上所出的血统最纯正的芸竺草了。体内清气不比旁人,而妖类体内大多为浊气。”
景祁没有一点帮她的意思,甚至说起了风凉话。
叶忱的手臂已经麻了,可是她打不过啊!!!
她已经认识到了没有露露的帮助她就是个废物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