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别胡闹了！快点回来！这里不是你一个小孩子插手的地方！”

掌门的声音近乎嘶吼，清漪红了眼眶，转头逼视着他：“什么叫胡闹！我看你们才是胡闹！是非颠倒，黑白不分！”

“就凭你们以为的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吗？可是不是这样的！很多事你们只是没看到过，不能说它没发生过！”

清戮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娇小的身躯微微一愣，接着无奈的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好啦，别说了，没用的。”

她这句话开口的瞬间，清漪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从未如此的绝望，但是也从未如此的有勇气去面对一切，哪怕与自己做对的是曾经与自己朝夕相伴的人们。

“我陪你。”

她说出了三个字，缓慢而坚定，仿佛是某种誓言。

清漪握紧了自己手里的剑，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会不会给别人拖后腿，但是总还是要尽力一试。

“他们的招式我都熟悉，等会儿我可以辅助你。”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想清楚了。”

清戮少有的劝了劝她，或许是她觉得这个小姑娘跟叶忱其实还挺像的。只不过不知道她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起她曾经当着她的面杀死的那两个人。

或许是忘了吧。

小孩子的记忆总是很容易残缺，有些会保留所有的美好，有些会保留所有的残缺。从记忆分水的一刻，就注定了他们会成为不同的人。

“想清楚了。”

她不是小孩子，她知道一切意味着什么，但是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好。”

话音坠地的一瞬间，清戮就握紧了手里的刀。

“你正前方那个那个人，实力最弱，如果要找突破口，可以选他。”

清漪遵循自己的记忆做出了指令。

对面没有想到清漪居然真的会动手。她有一瞬间不敢看对面失望的眼睛，但是很快她就无所谓了，都做出选择了，矫情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充当阵眼的人是清符。

只不过阵看起来似乎有了些许改动，与之前的似乎有些不同，按照以前的那个阵法来讲，阵眼越强，则阵越强，但是清符在这一堆人里面明显有些不够看的。

但是他是最年轻的那个，或许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有些事需要承认，年轻人的确在某些方面比老年人来的灵敏。

不过不管如何改变，有些事都是确定的，这样的阵法不可能在核心的地方发生改动清戮行至中途，便被清符挡下。

这让她有些吃惊，说实话她从来没把年轻一辈的弟子放在眼里过，除了清胤，他是个例外。

但是从方才交接的情况来看，清符的能力似乎已经在短时间内暴涨了许多，不像是他可以动用的力量。

很明显要改变策略了，但是她不知道清漪这个小姑娘能不能挑起那样的任务，她对这个阵了解不如她多，但是能判断出一件事，清漪打不过现在的这个人，但是她自己的话……只要灵力不会突然出现幺蛾子，应该没问题。

“你去破阵，这个人我来对付。”

清戮很快还是做出了选择，不管怎么说清漪的地位特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由她来破阵最差的结果应该也只是破不了，而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才是。说白了，破阵的重心还是在自己身上。清漪只能帮她清除一点干扰。

清漪匆匆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清戮的用意，没有多言：“好，你多小心。”

清戮嗯了一声算作是回应，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方才那一下撞击手腕还有点发麻。

先动的是清符，现在阵里所有的灵力都在他的身上，感觉与以前自然不同，他的严重有异样的狂热。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瞬间就闪到了清戮的背后，脚尖在雪地上摩擦，划出一道很深的沟壑，沟壑折了几折，仿佛一道劈在地上的闪电。

同时他的剑在空中舞动了起来，带着炽热的燥意与杀气。

“很不错的速度。”

清戮嘴角微勾，只不过这样的速度，对她还够不成威胁，林玉的速度才真的叫快。

何况，若是以灵敏为自己的主要优势，那么进攻的时候就应该选择最快而直接的招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选择蓄力时间过长的招式。

就在剑即将划到清戮心脏的那一刻，她才出手，仿佛根本没把清符这个人放在眼里。

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斜切过去，正好架住了剑招，兵刃的撞击声不太好听，仿佛地狱恶鬼的嘶吼。

清符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但是剑就是没有办法继续往前前进哪怕是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