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拦下。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你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
凌璐宛若一尊白玉雕像,漠然地俯视着发了狂的白皎月,眼神就像在看一片破败的枯叶。
她没资格?
她怎么可能没资格?
白皎月真以为她能做到今天这个成绩是纯靠天分吗?
她少年时期练琴练到手起茧,因为练琴时间过长,一度导致脊柱弯曲,要不是柳岚,及时发现带她去医院矫正可能这辈子都会落下病根。
还有她上一世,双腿残疾之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抑郁症严重到整夜整夜都睡不着,房间里只有一架老旧的钢琴陪着她。
夜晚她不敢弹出声音,只能靠打着灯记上面的按键熬过漫长的夜晚,所以她现在才能做到“让琴键像呼吸般自然起伏”的程度。
凌璐目光冰冷地和白皎月对峙,“你大可不必把自己说得这么委屈可怜,一切分明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心胸狭隘,自私自利,落到现在的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事件最终以白皎月被主办方带走协助调查为结束,同时主办也取消了对白皎月钢琴等级认证的评价。
柳岚身上背了二十多年的骂名也在同一时间洗清。
凌璐望着舞台上落幕时洒下的金色礼花,有瞬间的目眩神迷。
这是她今年送给园长妈妈的第一件生辰礼。
大洋彼岸的同一时间。
“二爷,您送去柳家的帖子都在这里了,全部都退回来了。”
秘书边说边瞥眼前男人的脸色,脸上的神色有些战战兢兢。
不出所料,下一秒顾诚的脸色便像是临冬的冰原,霎时间布满寒霜。
“你可以下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随时酝酿着一场过境的暴风雨。
高楼的电子大屏正在实时转播凌璐国际赛的直播间现场。
顾诚的眸光在上面停留了几秒,片刻后,嘴角浮现出一个笑。
他好像想到让柳岚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