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都没有,我家下人吃的都比这好。”
另一人附和着抱怨道:“就是,食堂太抠了,不说用碧粳米,怎么也得用增城的丝苗米吧,这种普通的稻米怎么入嘴啊!”这人长的还不错,就是鼻子总红通通的,喜欢频繁的拿帕子擦鼻子,张平安课上看他偷摸用了十几条帕子了,估计有鼻炎。“这不是孟子说了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咱们现在就是在经受考验呢”,坐张平安右边的仁兄慢悠悠道。嘴里很嫌弃,但看起来适应良好,吃的也挺香的。张平安眼皮跳了跳,想到了“何不食肉糜”!好在还有一个和他一样接地气的,是个比他稍长几岁的少年人,才十九,明年及冠,也是新科举人,算是年少英才了。“你们将就下吧,这饭食已经挺不错了,味道也尚可,普通老百姓过年也吃不到这样的好饭,而且国子监在伙食上对咱们有补贴,这价钱也不贵,我觉得挺好的”,此人笑道。张平安转头仔细看了看他,之前鹿鸣宴上两人坐的远,后来一同参加文会也不是一个圈子的,连点头之交都没混上。到了国子监分到一个班了才熟悉起来。此人姓华名万里,临安本地人士,刚才听他自我介绍说,家里父亲早已去世,只有一寡母和祖母在,两个姐姐已经出嫁,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丁,还好父亲留下了一些田产,经济条件尚可,但也没到能大手大脚挥霍的地步。看样子也挺节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