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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攸宜气色怎么样了,这马上就要出月子了,我怎么听丫鬟说,还是不怎么能下床走动呢,要不再让大夫过来看看?”说起满月宴,张平安不由得担心起媳妇的身体。他就算不懂妇科,也知道长期卧床不起不是什么好事。徐氏心底隐隐也有些担忧,面上没显露出来,只捡好的说了:“我日日都在去看呢,各种补汤没少送,气色比初时好些了,别担心,要放在从前老家,哪有媳妇能做满月子的啊,现在这条件就算顶好了。”说完接着道:“也就是咱们家有这个家境,最近你大堂嫂口碑起来了一些,名声渐渐打出去了,请她去摸肚子和接生的也多了好些,这不,大热天的还背着孩子出门了,劝也劝不住,都是姓张的,这小子有个好爹,待遇可就完全不同了。”说着说着又亲昵的刮了刮孩子的鼻子。张老二不赞成这说法,沉着脸不乐意道:“那也是咱儿子自已拼出来的,当初读书多苦啊,从早读到晚的,日日不歇,还要冒着风险去外地赶考,花费的银子就更不说了,好不容易读出来了,可不就该咱孙子享福嘛!”“是是是,这老头子”,徐氏懒得拌嘴。“咱家里这么多下人呢,怎么不让下人帮忙带一下,这天儿出去多热呀,孩子也遭罪”,张平安道。“你大堂嫂自个儿不乐意,她是个要强的,也有分寸,想着自已养活自已和孩子呢,这眼看着宝儿过满月,大房肯定要来人,到时候说不好就带着她们娘俩一起回临安了,总不能一辈子在慈县吧,你奶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这话徐氏自认说的很客观,按她对这个妯娌的了解,李氏能忍到现在估计到极限了。“去年过年你大堂嫂没回去,你大伯娘就在私下问我呢,我搪塞过去了,估摸这次怎么都得回去一趟”,张老二也道。“你奶是个冷清人,在家处事一向都很公道,也不耐烦管小辈们的闲事,之前帮你大堂嫂就算是破例了,这人老了,心也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