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娘解释这中间的来龙去脉,可能说了他们也不懂,更不能理解。¢x_i¨a¢o+s!h~u\o,w`a!n!b_e?n¢..c,o-m′
哭了一阵后,徐氏也哭累了,不过因为哭的太狠,还是止不住抽噎。
张老二罕见的唉声叹气起来,眉头皱起深深的川字纹。
钱攸宜抱着孩子在一边没出声,这个事情不是她向娘家求求情就能解决的。
“爹,娘,事已成定局,你们别太伤心了,现在前线暂时休战,还算太平,而且我算是有品级的武官,主要是管后勤的,轮不到我上阵杀敌,所以没你们想的那么危险。
你们先回房歇着吧,最近把行李也收拾收拾,等交接完之后我就顺路送你们回临安去。”
张平安说完吩咐下人扶老两口回房。
张氏和张老头也都不开心,不过两人活了一大把岁数,到底淡定一些,不用下人扶就回房了。
等没人了,钱攸宜才犹豫道:“我爹这是在敲打你呢,如果你这时候去封信,向他服个软,说不定还有转机。”
张平安抬手止住话头,平静道:“不是这次,也总有下次,你爹本来就一直想让我去前线盯着的,何况这次我不听话,他老人家是想借这事拿捏我呢,让我认清局面。”
看张平安已经做好决定,钱攸宜也不再劝了,淡然笑道:“既然你已经有了决断,那就按你想的来吧,我相信你!”
“临安咱们熟人多,等我去赴职后,你们低调一些过日子,想来无事,就是往后家里的事你要多操心一些了”。¤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去前线,张平安对自己倒没什么担心的,反而是担忧自己走后家里人日子不好过,老的老,小的小,着实放心不下。
“你放心吧,再怎么说明面上我也是钱家的女儿,一般宵小不敢冒犯的”,钱攸宜倒不担心这个。
“而且看我爹来这一出,他也没完全放弃你,毕竟姻亲关系就是最有力的捆绑,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就没事。”
这个道理张平安何尝不懂,他只是不愿意直接说出来罢了。
不管张家其他人接不接受,这个事情已成定局。
徐氏也开始忙活着收拾行李。
陈二姑和华老太听说后,都过来帮忙。
顺道探望安慰一番。
“还好上个月我侄媳妇英娘带着孩子回去了,不然这一大帮人,老老小小的更不好收拾”,徐氏哑声道,神色颓靡。
对于儿子要去前线的事情,她现在虽然接受了,但依然很伤心,同时又很担忧,刀剑不长眼啊!
“我看平安是有大福之人,别太伤心了,往后等平安走了,家里面还得你来操持呢,可得保重身体”,陈二姑宽慰道。*x·i?a,o·s+h/u,o.n_i!u\.`c~o.m\
“就是,我看你那儿媳妇身子不太好,顶不了事,孙子又还小,你和平安他爹得打起精神来”,华老太也道。
她做了多年的寡妇,因此为人比一般妇人更刚强一些,也更现实一些。
“哎,我听你们的”,徐氏打起精神道。
来临安一年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还真不少,收拾的东西装了好几辆马车。
三日后,交接的人便到了。
张平安一看,竟然还是熟人。
“怎么样,张兄,没想到是我吧”,来人朗声笑道。
然后潇洒地翻身下马,将缰绳一把丢给小厮。
“李兄,原来是你,实在有失远迎,怎么没在十里亭歇息一番,派人过来通个信,我好派贰佐官去接你啊”,张平安抱拳寒暄道。
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我们进去聊吧!”
原来来接任的人正是李崇,是张平安的同年,也就是上次殿试的传胪。
两人在琼林宴上还有几个诗会上都碰过面,算是混了个脸熟。
李崇对外给人的感觉一向就是个爽朗性子,不拘小节,虽是个文官,身上却有武将作风。
张平安曾经听林俊辉私下评论过此人是外粗内秀,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足智多谋,心细如发,是块做官的好料子。
“我这人可没那么多规矩,哪用人接呀,有这功夫我都打马到了”!
只听李崇摆摆手回道。
“哈哈哈,不过你能来慈县,我是真没想到,我记得你不是去了户部做事吗?”张平安试探道。
“嗐,户部都是管钱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