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摞补丁的衣襟。
“诸位的法子虽妙,却漏了最要紧的关节。”
坐在末席的净衣派长老突然开口,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降龙伏虎”四个狂草大字几乎要刺破纸面,
“那小子身怀的可不止降龙十八掌,听闻还有萧峰在雁门关领悟的‘擒龙功’残卷。
依在下之见,不如先散布谣言,说朝廷悬赏万两黄金要他项上人头——
等各路江湖宵小与官兵斗得两败俱伤,咱们再坐收渔利!”
他摇着扇子扫视全场,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好计!好计!”
众人轰然叫好,声浪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
“都给我听好了!”
刑堂堂主一脚踹开脚边的破酒坛,坛中残酒在青砖上蜿蜒成血色溪流,他脖颈上的铁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咱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怕他一个毛头小子?
明日起,分舵全员撒出去!洛阳城每一条巷子、每一口井都给我盯着!
就算他躲进老鼠洞,也得揪出来!”
他猛然抽出腰间判官笔,笔尖狠狠戳进桌案,木屑纷飞间,露出笔杆上密密麻麻的刻痕——
全是这些年死于萧峰之手的丐帮兄弟名字。×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堂主所言极是!”
五袋弟子头目蹭地站起来,补丁摞补丁的肩头还沾着未干的泥浆,
“小的在漕帮安插了眼线,那小子要是敢走水路,咱们就在黄河上设下拦江索!
就算他会游水,也得被渔网兜成碎肉!”
他说着举起手中锈迹斑斑的鱼叉,叉尖还挂着半片鱼鳞,
“前几天,我亲弟弟就是在酒楼撞见他,被一招打得经脉尽断!这笔账,今日定要讨回来!”
“哼,雕虫小技。”
一位身着暗绣蟒纹灰袍的神秘长老终于开口,他始终半掩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诸位可知西域有一种‘千蛛万毒手’?
取百毒蜘蛛与剧毒蜈蚣,以活人血肉喂养七七四十九日,提炼出的毒雾无色无味,却能腐蚀经脉。
只需让弟子扮成流民接近那小子……”
他阴森森地笑起来,袖中突然滑出一只漆黑的小匣子,里面密密麻麻的蛛腿正在蠕动,
“保管他武功再高,也得化作一摊脓水。”
“还是这位长老手段高明!”
掌棒龙头抚掌大笑,腰间九节钢鞭缠在臂上,勒出狰狞的血痕,
“不过咱们也不能只靠阴招!
我提议,由本帮十大高手组成‘降龙阵’,仿照当年汪帮主围剿萧远山的阵法,以二十八根精铁打狗棒为阵眼。
就算他能接下十八掌,也破不了这铜墙铁壁!”
他说着猛地挥鞭,将墙角的石墩劈成两半,碎石飞溅间,露出石面刻着的“萧”字残痕。
“各位莫要忘了轻功!”
传信长老晃了晃腰间叮当作响的铜铃,脸上布满常年奔波的风霜,
“那小子年轻气盛,必定自持轻功了得。
咱们可在洛阳城外布下‘天罗地网’——
每棵树上系满绊马索,每个土坑都撒上铁蒺藜,再安排三百轻功好手轮班追击。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他说着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画满红点,如同撒在大地上的血滴。
全冠清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袖中紧握的拳头却早已被冷汗浸透。
议事厅外,夜雨不知何时已经落下,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仿佛听见了康敏绝望的哭喊。
全冠清看着众人群情激奋的模样,脸上只能跟着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嘴里不停地说着激昂的话语。
将众人的仇恨之火越燃越旺。
然而,他的内心却如翻涌的沸水般难以平静。
只有他知道,那个被众人视为眼中钉的段乔,竟是康敏的私生子。
想起康敏,全冠清的心不由得揪紧。
他还记得初见康敏时,她倚在紫藤花架下。
眼尾的朱砂痣比春日的晚霞还要艳丽,那一刻,他的魂魄仿佛都被勾了去。
这些年来,他对康敏的爱有增无减,即便知道她心中另有所属,也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此刻,众人激烈的讨论声在耳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