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鞍上的铜饰,发出细碎的锐响。
身后三百名丐帮精锐皆是黑布缠头,腰间打狗棒露着半截檀木柄,脚步踏过处扬起的尘土里,混着刀刃出鞘的森寒气息。
“前头就是金钱帮的老巢了。”
左侧一名独眼长老抱拳道,他袖口绣着新晋长老的青竹纹, 嗓音里透着沙场磨出的粗粝。
“帮主‘金钱豹’赵四海带了两千帮众守在寨子里,据说他今早还在寨门晒金叶子呢。”
阿紫嗤笑一声,勒住马缰望向远处依山而建的石寨。
寨墙上插满铜钱串成的大旗,在暮色里晃得人眼晕,正门匾额上“金钱帮”三个金漆大字被岁月啃得斑驳,却仍透着股暴发户的俗气。
她忽然抬手扯下腰间紫色丝带,缠在腕上打了个利落的死结:
“记住了——活抓赵四海,其余人……”她顿了顿,眸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狠戾,“降者扒了锦衣换丐帮短打,敢拔刀的,就地斩杀!”
话音未落,寨门“吱呀”一声裂开条缝,金钱豹赵四海已大步走出。
此人身材魁梧如铁塔,锦袍上绣满金钱纹样,手里把玩着两枚磨盘大的铜钹,走起来浑身金饰叮当作响。
他扫了眼阿紫身后的人马,声如洪钟: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开碑掌劈过多少不长眼的——”
,!
“劈你祖宗!”阿紫不等他说完,猛地抽出马鞍旁的鎏金短鞭,鞭梢“啪”地甩在地上,炸起一团烟尘,“给我上!”
她话音刚落,身后四道黑影已如离弦之箭射出——正是新任的四位长老。
为首的铁臂长老双掌带风,直击金钱豹面门,掌风里裹着丐帮“擒龙功”的霸道;
右侧使判官笔的长老则专攻他下盘,笔尖直点膝弯麻筋;
另有两位长老一使戒刀、一使铁链,刀光链影织成密网,将金钱豹退路尽数封死。
更骇人的是随在长老身后的两名契丹武士,他们头戴兽首铁盔,手里挥舞着比人还高的玄铁斩马刀,刀刃破风时发出“呜呜”的厉啸,直扑金钱豹左右肋下!
金钱豹脸色骤变,他虽知丐帮换了新主,却没料到一来就是六个一流高手。
他怒吼一声,双钹合击震退铁臂长老,左手化掌猛劈而出——
掌风未至,石寨前的三棵老槐树已被震得落叶纷飞,树皮簌簌剥落。
这正是他成名的“大开碑掌”,掌力刚猛无俦,曾一掌劈开华山派半堵石墙。
然而阿紫带来的人哪是寻常角色?
四位长老本就是康敏从各分舵挑出的狠人,契丹武士更是跟着萧挞凛在雁门关外杀过十场硬仗的猛将。
铁臂长老硬接一掌,喉头一甜却不退反进,双臂如铁钳般锁住金钱豹手腕;
使铁链的长老趁机将铁链缠上他脖颈,另一端狠狠砸在地上;
两名契丹武士同时挥刀,刀刃擦着他小腿掠过,将锦裤划成碎片,血珠溅在黄土上开出妖异的花。
“咔嚓”一声脆响,金钱豹膝盖被判官笔点中,整个人轰然跪倒。
铁臂长老顺势反拧他胳膊,用丐帮“锁喉擒拿手”制住要害,任他空有开碑掌的蛮力,此刻也只能像头被缚的野兽般喘着粗气。
前后不过半盏茶工夫,不可一世的金钱豹已被六名高手死死按在地上,铜钹滚落在脚边,撞出两声绝望的闷响。
寨墙上的金钱帮帮众见状,顿时一阵骚动。阿紫策马向前,短鞭挑起金钱豹的下巴,笑得天真又残忍:
“看到了吗?你们帮主的开碑掌,还不如我家姐夫的降龙十八掌一根手指头呢。”
她环视着那些握着刀枪犹豫不决的帮众,忽然拔高声音:
“降者免死,编入丐帮三堂!
敢反抗的——”
她扬了扬手中染血的短鞭,“就跟这老豹子一起喂乌鸦!”
话音落下,石寨里响起一片兵器落地的声音。
两千帮众大多是为了钱财入伙,哪见过这等阵仗?
片刻之间,跪在地上缴械的人已排成长队,只有十余名死忠分子试图冲出来,却被契丹武士的斩马刀劈得人仰马翻,鲜血顺着寨门的石缝汩汩流出,染红了满地的铜钱。
阿紫跳下马,踩着金钱豹的背甲走进寨门。
寨内果然富得流油,正厅里堆着成箱的金叶子,后院厢房的柜子里塞满绸缎皮草,甚至连马槽都是用白铜铸的。
她踢开一间密室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