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于股掌之间?
若非贫僧临机决断,弃暗投明,岂能有今日之福?
想到自己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擒下慕容父子,立下“救妃”大功,鸠摩智更是得意非凡。
那阿朱娘娘果然明事理,大气度!
不仅不追究贫僧之前‘被迫’助纣为虐,反而以国师之礼相待!
待萧大王归来,得知贫僧之功,定然大加封赏!
到时候,说不定那‘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嘿嘿……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萧峰身侧,成为大辽国师,受万民敬仰,同时身怀绝世神功的景象。[?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至于慕容家?
哼!
丧家之犬尔!
不足为惧!
至于萧峰恢复后是否会清算旧账?
鸠摩智自信,有这“救妃”之功护体,自己又如此“识时务”,萧峰这等雄主,只会重用!
他惬意地又吃了一颗荔枝,示意捶腿的宫女力道再重些,整个人沉浸在投靠胜利者后的巨大满足和美妙憧憬之中。
……
……
……
姑苏参合庄,地下最深处密室。
与“听涛阁”的奢华温暖截然相反,这里阴冷、潮湿、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血腥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墙壁上镶嵌的几颗夜明珠发出惨白的光,勉强照亮这方狭小的空间。
密室四壁是沁着寒气的青黑色岩石,连脚下的蒲团都像结了层薄冰,冻得人骨髓发麻。
慕容博与慕容复盘膝而坐,父子俩皆是赤着上身,仅以一条磨得发白的粗布短裤蔽体。
他们身上的伤痕新旧交叠,触目惊心——陈年的刀疤像蚯蚓般爬满脊背,新添的鞭痕还在渗着血珠,而最可怖的是那些青紫的瘀伤,仿佛是从皮肉底下硬生生憋出来的,透着一股死气。
此刻,两人的皮肤红得像是被滚油浇过,密密麻麻的青筋在体表虬结暴起,如同无数条受惊的小蛇疯狂扭动、跳动,连带着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可那汗珠刚落地,就与伤口渗出的血水混在一起,在脚边积成一滩滩暗褐色的污秽,散发出浓重的腥气。
两人的面容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眉头拧成了疙瘩,嘴唇咬得血肉模糊,喉咙里挤出的低吼像是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在濒死挣扎,每一声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慕容龙城的身影就立在他们身后,像一截枯朽的老木。
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袍罩在身上,更显得形销骨立,露在外面的手腕瘦得只剩一层皮,贴在嶙峋的骨头上。
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幽绿的光芒像是坟地里的鬼火,死死锁着两人汗湿的后背,连一丝一毫的异动都不放过。
他枯瘦的手掌按在慕容博与慕容复的“灵台穴”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股至精至纯的内力正顺着他的掌心汩汩注入——那内力初时还算温和,可流转到半途,却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吸扯之力,像是有无数只小钩子在撕扯他们的经脉,疼得人眼前发黑。
“呃啊——!”
一声凄厉的惨嚎猛地从慕容复喉咙里炸开,在狭小的密室里撞出嗡嗡的回音。
他后背靠近肩胛骨的地方,一团赤红色的印记突然亮起,那印记约莫手掌大小,边缘模糊不清,却烫得惊人,连空气都仿佛被烤得扭曲了,远远看去,就像有一团活生生的火焰在他皮肉底下烧得正旺!
那是鸠摩智偷袭时打入他命门的“火焰刀”真气,此刻被慕容龙城的内力一激,竟像是苏醒的毒蛇,在他体内疯狂肆虐起来。
“凝神!
忍住!”
慕容龙城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用砂纸磨过木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按在慕容复背心的手掌猛地一收,五指微微蜷缩,那股诡异的吸扯之力瞬间暴涨!
“噗嗤!”
一声轻响,像是拔掉了堵住伤口的木塞。
一缕赤红如血的真气猛地从慕容复后背窜了出来,在空中扭曲成一条小蛇的模样,带着灼人的热浪疯狂挣扎,甚至发出细碎的“滋滋”声,仿佛不甘心就此被擒。
可慕容龙城掌心突然翻出一股阴寒霸道的劲力,那劲力黑沉沉的,像是化不开的墨,瞬间将赤红色真气裹了个严实。
只听“噼啪”一声脆响,那缕火焰刀气便被绞成了无数火星,在空气中闪了几闪,彻底湮灭无踪。
慕容复的身体猛地一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咚”地一声瘫倒在地。
他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