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出了一口气,可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这两人,却是个难事。本文搜:当看书 dangkanshu.com 免费阅读
杀了肯定不行,就怕一不小心露了馅,无端惹来麻烦。一走了之当然省事,可他们过来的目的,这医馆的人很快就会知道,那心里有鬼的人恐怕再也不敢出现了。见到瘦猴背上的大包袱,连慧瞬间有了主意。虽然依旧漏洞百出,却也能迷惑住一时。吩咐瘦猴一起动手,将屋里仔细整理了一遍,将矮柜里两人的东西全部收起来。地上留有一些血迹,蘸着水擦洗干净。连慧扎两人大腿时很讲究分寸,没有伤及动脉,血流得并不多。将两人的眼睛蒙住,嘴里再次塞满碎布。之后又在院内收拾了一遍,尽量抹去两人来过的痕迹。瘦猴将包袱背在背上,拎起了年轻男子。连慧将那壮汉提在手中,两人迅速离开了逸安堂。左秀才在连慧将他抱出地窖时,被冷气一激,便迷糊醒转。只是他身上太疼了,疼得脑子里都是一片迷糊。他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是死是活。可身下那双稳稳托着他的手,却让他瞬间安下心了。半昏半醒间,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说要不惜暴露身份将他救下,左秀才虚弱地翘起了嘴角。青云巷张宅。杨虎三人将左秀才带回来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柱子略通些医术,见他虽然气息微弱,却不至于立即断了气。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深更半夜出去找大夫,更不想在此时去惊动吴胜生。只要左秀才能醒来,就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三人利索地将屋子里烧暖,剪去了左秀才身上脏污的外衣,将他塞进被子中。见到左秀才被人硬生生打断的双腿,以及头上、身上数不清的伤痕,三人都红了眼眶。柱子端来一碗糖水,将两粒左秀才自己炼制的药丸塞入他嘴中,就着糖水缓缓喂下。见他微微张嘴艰难地吞咽,三人顿时大喜。喝完糖水,左秀才身上有了些力气,缓缓张开双眼,想要说话,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三人低呼着秀才激动地扑倒床前,左秀才无力说话,攒足了力气微微摇了摇头,顿感头晕目眩。杨虎和柱子没明白他的意思,白狐眼睛一眯,凑上前低声问道:“你是说不要去请大夫?”左秀才欣慰地缓缓点头,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三人更加为难了,左秀才这个样子,若不能及时医治,不说会不会丢了性命,便是这断腿若不能早些接好,这辈子恐怕都只能躺在床上了。杨虎和白狐不由得一齐看向柱子。自从帮老大缝合过伤口后,柱子便有了研习医术的打算。可惜左秀才鲜少和他们聚在一起,他们几人又疲于奔命,想要请教都没有机会。原打算回到连阳镇后,要静下心来将左秀才的本事学过来,哪想到还没成行,便遇上如此棘手的事情。只是略通皮毛的他,哪里承受得住两人殷切的目光。 三人一时没了主意,他们现在心焦的不仅是左秀才的伤。亮子三人至今还没回来,老大去而复返,肯定是要搞事。外面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才好。柱子又打来了一盆热水,动作极轻地帮左秀才擦洗身子,将他们惯用的伤药涂抹在各处伤口上。白狐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咬牙,跟两人叮嘱了几句,转身出了院子。连慧和瘦猴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围在左秀才床边急得团团转的杨虎和柱子两人。连慧只扫了一眼,心便沉下去了几分。左秀才死气沉沉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此时已过丑时,亮子和谦恭二兄弟三人出门已近两个时辰了,至今未回,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屋里两人见连慧和瘦猴回来,同样吃了一惊。一夜奔波,又带着两个人,连慧和瘦猴此时都疲累不堪。打着手势让两人不要出声,随即示意杨虎将掳来的两人带去了后罩房关押起来。柱子忙将将左秀才已经苏醒又再次昏睡过去的事简单说了。“白狐呢?”连慧一边察看左秀才面色,一边问柱子。柱子嗫嚅着答话:“他说去把陈老大夫请过来。”连慧、瘦猴俱是一愣。陈老大夫就住在锦河附近,家中祖传下一手治疗外伤的手艺,年壮之时也曾在长兴街的医馆坐馆行医。如今年纪渐长,将一身手艺传授给长子,自己则回家含饴弄孙,安享天年。不过有附近街坊求上门时,陈老大夫偶尔也会出手医治。杨虎在芙蓉巷被云贵刺伤那一回,虽然坚持不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