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怎么办啊?”齐佳在看到高健离开的身影之后,终于抽抽搭搭地哭了出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见齐佳已经哭的满脸是泪。
我连忙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帮她擦了擦眼泪,轻声说:“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整件事很简单,就是在学校里横着走的恶霸高健看上了齐佳,要泡她,齐佳不从。
高大少爷估计从小也没在几个女生那里吃过瘪,齐佳这一拒绝,反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今天这张房卡,就是他最后的耐心。
齐佳哭哭啼啼的,十分害怕今晚要是仍然不去赴约,他会不会下次就直接来硬的……
我听完有些愧疚,因为我家就在学校旁边,为了省下住宿费用,我就选择了走读,却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齐佳受到了这么大的威胁。
“对不起啊,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齐佳摇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可是,他太过分了,我怕……”
看着那张房卡,我狠狠地甩到地上:“就算是校董的儿子又能怎样,光天化日的还没有王法了吗?就可以肆意妄为地耍流氓吗?”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便利店老板打来的,于是赶紧接了起来:“老板您好……”
我话还没说完,老板那边的怒气就噼里啪啦地甩了过来:“姜晓黎!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一头雾水:“没有啊老板,我还想干。”
“昨天晚上你值夜班,你都干嘛了?一直睡到大天亮,要是有人来把店里搬空,你都不知道!还有,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收银盒里有三张冥币?你是不是把钱给私吞了?这冥币居然还是湿的,搞得收银盒里一股子鱼腥味!”
“什么?冥币?”我惊得嘴都合不上了,“怎么会有冥币,我收到的明明都是软妹币!”
不对,我忽然反应过来,最近来买东西的人,基本上都是扫码支付,只有几个人会用纸币,忽然间,我想起了那个湿漉漉的人,一抬头,门口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闪,虽然只是一闪,但是我非常清晰地看到就是那个人,而且,我清楚地看到了他脸的下半部分,以及他笑着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你是谁?!”我惊恐地问道。
但是没有人回答我,门口什么都没有。
齐佳停止了哭泣,问我:“你在跟谁说话?”
“你没看到门口的人吗?”我吃惊地看着齐佳。
齐佳擦擦眼泪,懵懵地说:“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哪里有人?”
她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只感觉背后的寒意一丝一丝地沿着我的脊梁骨,慢慢地爬了上来。
紧跟着,眼前一花,那个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脸距离我非常近,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来了,此时我更加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整张脸,他的双目涣散,瞳孔放大,很明显是一对死人的眼睛,而且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股潮湿的腥臭气息铺面而来。
鬼啊!
吓得我腿一软,差一点跌倒,还好站在桌边,我紧紧地抓着桌角,撑着几乎就要如按下去的身子。
这时,齐佳的哭声大了起来,我低头一看,只见齐佳哭的额前的刘海都被她抹湿了。
她抽抽搭搭地说:“小黎,算了吧,我们斗不过他的,他是校董的儿子啊,我要是得罪了他,很可能就没办法毕业了……”说完齐佳拿着东西,从教室跑了出去。
我的头都大了,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那个阿飘也不见了。
我想起林青青被吓死之后,墨玄渊带我去了墓地,他当时说的意思是,阿飘不会漫无目的地跟着一个人的,一定是有什么没有完成的愿望,就好比,吓死林青青,想要缠上我的那个环卫工人,其实就是想要为枉死的自己报仇。
如果,这个湿漉漉的阿飘,真的是个阿飘的话,他一直出现在我的面前,难道是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吗?
其实这件事还是问墨玄渊最好,他能和阿飘对话,一定能知道些什么。
我追上齐佳,反复安慰了她,告诉她一定不能去赴高健的约,看着她走进了宿舍楼,我这才往家走去。
推开门,一股疲倦的感觉立即攀上了身,一晚上没好好睡,刚才又撞见了阿飘,我感觉我的神经都要衰弱了,我换好鞋,忍着强烈的困意,推开了爸妈的卧室。
映入眼帘的是属于墨玄渊的那张小方桌上,摆着的那个笼子。
这是昨天他要我去给他买的兔子,但是现在两只兔子都四脚朝天地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我壮着胆子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