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混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袈裟下隐约露出的皮肤布满暗紫色纹路。\w?e\i?q~u\b,o^o-k!.?c,o·m_
“在《大日经》中记载,大黑天‘为降伏恶魔示现忿怒之相,具大威力,能除一切障难’。末法时代,邪魔横行,若不用雷霆手段,何以护持正道?”他抬手轻抚嘎巴拉碗,碗内壁那些扭曲的人脸突然发出尖细的呜咽。“这碗中的厉鬼,本是被怨念吞噬的可怜人。”丰通大师的手指划过碗沿的牙齿,每颗牙根都在渗出黑血。“老衲以秘法将其做成法器,并非加害,而是助她脱离苦海。”庙堂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大黑天神像周身符文泛起妖异青光。丰通大师的身影在光影中忽大忽小,宛如从地狱爬出的修罗。“张松沉溺财色,致使妻子含恨而亡,此等罪孽,非寻常手段可解。”他指向地上昏迷的张松,后者眼窝处的血仍在汩汩流淌。“剜其双目,断除他对外相的执着,正是助他斩断轮回业障。《金刚顶瑜伽护摩仪轨》有云:‘破诸妄见,方得正觉’,殷施主难道以为,慈悲便只有宽赦一途?”我强压下胃部的翻涌,杨葬曾提及的密宗典故在脑海中闪现。`s·h`u*w-u-k+a*n¢.`c?o?m!大黑天神确有“忿怒相”之说,可眼前这扭曲的仪式,分明与正统教法背道而驰。“真正的佛法是渡人向善,不是草菅人命!”我怒喝,却见丰通大师身后的妖僧们同时转动骷髅念珠,诵经声再次响起,如无数毒蛇在耳畔嘶鸣。“世人只知菩萨低眉,却不知金刚怒目亦是慈悲。”丰通大师双手结出诡异手印,指尖缠绕的黑雾与嘎巴拉碗共鸣。“大黑天神有七种相,其中‘冢间相’便现于尸林,以骷髅为冠,持血肉为器,此等怖畏之相,正是震慑邪魔的无上法门。老衲的弟子现在脸上均有残缺,断了五感之欲,从而有了怖畏之相,老衲百年如一日,从未放弃度化世人。”说完,他就指着我,再次问道:“殷坚施主,老夫虽然看不见,但也听到弟子说了,你以震慑的方式去降服了煞体,你只管降服邪祟,根本不在乎世人对你的评价,真是我们佛门需要的英才!现在你阴差阳错的来到了我们赤霞寺,正是天意!”“不是,卧槽。大师,你真误会了,我上次那个事儿,真是他妈的误会啊。/x/i¢a?o~s+h\u~o~g+u,a\i`.`c′o′m!”我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丰通!也不知道咋解释了,这老东西似乎是根本不想让我走。但此刻,这丰通大师残破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愤怒之意。“现在你拒绝入我佛门,定是被心魔所扰!不如在我这寺庙中多吸收一点佛气,祛除心魔!先吃饭!”看着眼前的饭,我也是愣了一下,这丰通老是让我吃,这饭肯定是有古怪的!我死死盯着供桌上蒸腾着的铜锅,漂浮在表面的肉丸突然转动,宛如浑浊的眼珠直勾勾望向我。丰通大师肿大的手指叩击碗沿,嘎巴拉碗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殷施主,这‘五蕴汤’可是老衲用四十九种草药熬制,专破心魔。”“我不……”拒绝的话被腥风呛回喉咙。四个妖僧突然扑上来,他们腐烂的手指如同章鱼触手缠住我的四肢。其中一人缺了半张脸,暴露的颚骨蹭过我的脖颈,蛆虫从空洞的眼窝爬出,顺着耳垂钻进衣领。另一个妖僧肿胀的舌头垂到我肩头,涎水混着腐肉碎屑滴在手腕伤口上,尸毒残留的皮肤瞬间泛起血泡。“张开嘴!” 丰通大师的声音裹挟着诡异的力量,震得我耳膜生疼。丰通大师抬着铜锅直接灌进了我的嘴里,恍惚间,浓稠的汤汁仿佛化作黑色长蛇,直接钻进我的鼻腔。腥甜的液体灌入喉咙,我本能地想要呕吐,却被妖僧掐住下颌强行灌下。浓稠的汤汁顺着鼻腔倒灌进颅腔,我眼前炸开无数金星。那些被称作五蕴汤的液体里,漂浮着细碎的指骨和带发的头皮,在喉管里刮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妖僧们按住我的四肢,将我的头按进铜锅,滚烫的汤水灼伤眼皮,我却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丰通大师站在高台之上,肿大的手指结出施无畏印,可那手势在跳动的烛火下扭曲成魔鬼的爪形。“吞下去,方能见本心。”他的声音混着铜锅中的气泡翻涌。“老衲在汤中加了无常散,能让施主暂时放下肉身执念。”我想骂他疯了,却咳出一大口血。那些被强行咽下的液体在胃里剧烈燃烧,丹田处的灵力气旋像是被泼了重油的火焰,疯狂旋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