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我一句。
我没有回答张松,只是开始尝试活动自己的四肢,慢慢的,我的身体开始恢复了知觉。
指尖触到稻草的粗糙纹理时,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麻痹了许久的双腿终于传来知觉,像是千万只蜜蜂同时蛰刺,酥麻的痛感却让我倍感踏实。
张松仍在我身前佝偻着身子摸索,缺了眼球的眼眶空洞可怖,嘴里还在念叨着 “阿弥陀佛”。
我缓缓蜷起膝盖,腰部肌肉却在这时突然痉挛,疼得我眼前炸开金星。
冷汗再次浸透后背,我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齿间漫开。
丹田处的灵气团虽仍虚弱,却如同一盏将熄未熄的灯,顽强地跳动着。
“殷施主?”
张松的手掌擦着我的衣角掠过,腐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到我脖颈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猛然踹出右腿。
膝盖传来剧烈的脱臼般的疼痛,但这一脚带着积蓄已久的力量,精准踢中他的太阳穴。
张松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飞去,重重撞在布满蛛网的墙壁上,随后瘫倒在地,再也没有动弹。
我扶着墙艰难起身,双腿不住颤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柴房的木门被锁得严实,门缝外传来妖僧们低沉的诵经声。
我摸到墙角那把生锈的铁铲,冰冷的触感让我稍稍镇定。丹田处的灵气虽然微弱,但至少能勉强运转。
我将铁铲横在肩上,像扛着一杆长枪般对准木门。
深吸一口气,右腿猛地发力踹出。
下一刻!门板纹丝不动,反震的力道却震得我脚踝发麻,膝盖传来的剧痛几乎让我站立不稳。
我这才发现门缝处渗出缕缕黑雾,在门面上交织成狰狞的鬼脸,每道裂痕都泛着诡异的红色幽光。
“妈的!”
我啐了一口血水,再次举起铁铲拍在了门上,但这看似残破的木门却依然岿然不动,就好像一扇铁门一般。
看来这门应该是被这些妖僧施法了。
随后,我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符,随之口中念起生疏的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