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在意，及至大家低下头去看，才惊奇地发现，原来脚下踩的，居然不是石头，而是粘土。

“这泥土，”我抓起一把土嗅了嗅，“是从外面运进来的，――大家想一想，为什么要运这些土进来呢？”

“你们听说过重耳离乡时爬到地闻泥土的味道，其后又包了包泥土揣到怀里的故事吗？”三木不答反问道。韦奈弊他一眼，淡漠的答道：“故土难离，人之常情。”

“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敢断定――鬼先生的墓室，应该就在这附近。”轮胎低眉凝思道，“不弃故土，死时以土入棺，是亡人对故土的不舍，也是生者对死者的怀念，――我所居住的那个村庄，就有这样的风俗。”

“我们哪里也有这样的习俗，就是人死入棺，也要装点泥土到棺里，以示对死者的尊重。”我接过轮胎的话说，“如果客死异域，亲属前去吊唁或是安葬，也要将故乡带去的泥土放到棺里，以示故土就在其身边。”

虎子沉吟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三木一直没有插嘴，――不是他怕韦奈不敢说，是他压根就不想说。虽说韦奈背的是米尼米，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挂羊头的店，永远都可以卖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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