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仗再也没有以前的轻敌,他准备得格外的谨慎,因为这一仗对于他来说,不需要规模有多大,但绝对只许胜不许败。
“奴才愿意为主子做先锋,还请主子给我这个机会。”当初入塞之时,被弄得灰头土脸的鳌拜,早已渴望雪耻的机会多时,他不愿意放弃任何的机会,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地请战。
豪格欣慰地看了一眼鳌拜,道:“鳌统领可谓是我大清第一巴图鲁,由你做为先锋,本王放心。”
“只不过鳌统领当初在关内和我一起并肩作战过,这些明军,并不好对付,鳌统领为先锋之时,万不可轻敌,行事一定要处处谨慎,以稳妥为先……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豪格还是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一番,方才让他离去。
鳌拜并非莽将,其实粗中有细,本是轻装到盖州,当即命士兵全部取了铠甲,带够干粮武器,稳妥地缓缓往南而来。
每一日只敢行军百里,二日后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复州。
沿途除了无数被明军烧夷尽的村镇之外,一个明军的人影都未遇见过,到了复州之后,鳌拜彻底傻眼了,整个复州城空无一人不说,坚固的城墙砖石全被明朝拆下,连里面坚固的夯土都被明军削掉好几尺,护城河被掩埋。-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城门带着城楼全部被明军拆毁殆尽,站在城外的鳌拜看着眼前的复州城,犹如是看到一座古迹遗址一般,进入城内,鳌拜更是气的毛发冲冠。
城内不仅一个活物都没见到,连一座完整的房屋都没有,所有的房屋全部都被明军推倒,到处都是火烧后的痕迹。
原来明军在临走之前,来不及搬走全城,掳走了所有人口,推倒了所有房屋,最后又放了一把火,鳌拜眼前分明是一处建筑垃圾堆积场。
“鳌统领,好似明军已经提前撤走了,莫非他们已经知道了风声,知道我们大军前来。”
鳌拜肝火大怒,一个不晓事的甲喇多嘴说道。
“本统领,难道没有眼睛吗?”
鳌拜转过身来,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要吃人一样。
那甲喇知道是自己多嘴了,连忙吓得噤若寒蝉。
“前方距离金州还有多少里路!”鳌拜稳住五脏六腑腾腾地怒火,向马前的向导问道。
摆在他目前的无非两条路,趁着明军撤兵之际,迅速奔袭金州,说不定运气好,还能遇到来不及撤走的明军,若是与其他明军对阵,鳌拜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种方式,六千铁骑对于他来说,完全可以驰骋在明军的任何战场上。
可是对面是让他吃够苦头的登莱兵,鳌拜不得不投鼠忌器。
“回禀鳌统领的话,前方距离复州还有两百余里。”向导低眉顺眼地道。
“两百里?”鳌拜呢喃自语起来,两百里若是骑兵长途奔袭,一夜可至,必然能打得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但面对这支明军,上次就是吃足了轻敌的苦头,这次他不敢托大。
奔袭固然能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同样意味着自己孤军深入,一想到自己孤军深入,可能会掉进李俊业为他精心布置的包围圈,鳌拜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
“鳌统领,你怎么了?”身边一个眼尖的部将,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天有点凉”鳌拜尴尬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