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清退出的田地,按照世袭官职不等,分给他们一部分作为补偿,比如百户官补偿一百亩,千户官补偿三百亩。
再加上他们原本分配的职田,每个世袭军官以后都是妥妥的地主了,分给他们的田地每年的产出,全当是给他们发送俸禄了,而卫所却依旧从他们军田中征收子粒,完全是一劳永逸的事情。
对于未来的子粒,李俊业也做了重新安排,结合目前的大灾大难的年岁,将子粒减为每亩八斗,大概相当于每亩产量的三分之一,因为近期大旱,五谷不登,李俊业还根据旱情做了一部分减免,比如目前只收五斗。
古代农民正赋其实并不高,高的是苛捐杂役,对于其他苛捐杂役,军户交完子粒之后,一切与他们无关,看似拿走三成多的收入,其实负担已经很轻了,关键军户占有土地多,每年交完子粒之后收成还能有大量盈余。
长河一路紧赶快赶,进门之时还与周大吉撞了个满怀,还好算是被他赶上了,李俊业并没有下衙。
听到长河的汇报之后,李俊业顿时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还指望着钱庄再给他一笔银子扩军,终究是事与愿违。
长河的脸苦,李俊业的脸更苦,李俊业的眉毛都快蹙成一团了。
“李总兵,我怀疑依旧还是有人不停的散布谣言,故而虽然我们按时兑付了储户的银子,储户依旧还是不放心在我们这里存钱。”
“故而我建议,李总兵再派军情处彻查一番,将依旧散布谣言者全部都揪出来。”
李俊业摇了摇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李俊业只能耐心的给长河普及了一下准备金这个概念,到了这里,长河方才明白问题出在那里,并非是敌人散布谣言,而是出在他们自己身上,显然按照原定计划一直靠借新债还旧债这种方式是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