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江南市场,不仅仅会损害士商的利益,还会损害纺织产业链上工人与手工业者的利益,对于那些士商来说,无法就是损失一部分利益,可对于那些纺织产业链的底层来说,这是直接砸了他们的饭碗。
干什么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考虑点甚多,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虽然见效慢,但是不痛不痒,阻力最小。
所以登州物美价廉的棉布,并没有在江南以抢购的方式行销,反倒是各种各样的海外商品,奇珍珠宝,药材等在扬州大行其道。
扬州实在是太富裕。
了解完扬州分号的情况后,李俊业和夏炳荣来到了那间暗房之中。
暗房之中,烛光跳跃,四处燃烧的檀香,将之前的霉味尽数掩盖,桌上放着一个茶壶,正在 腾腾地冒着热气。
狭窄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人,夏炳荣恭敬的给李俊业沏上了一杯茶。
李俊业看了他一眼,问道:“我信中通知的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
夏炳荣将茶杯恭敬地放在李俊业桌前,旋即坐了下来,“李总兵安排我的事,我全部办了,只不过并不怎么理想。”
“怎么说?”李俊业有些紧张。
夏炳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按照李总兵的吩咐,跟扬州所有的盐商和富户都发了邀请信,邀请他们与我们一起合作。”
“但是回信有意愿者并不多,且都是一些夹缝生存的小鱼小虾,实力有限,怕是依靠他们建不了多少盐田。”
“还有那些灶户,我也派人去安抚,可是任我的人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那些灶户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所说的。”
“哦!连一个有实力的也没有合作的意愿吗?”李俊业眉毛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