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清又抿了抿唇,“是这样的,我和我父亲从小相依为命,以前家里穷,一直干的都是这些粗活,父亲虽是扬州分号掌柜,但也是刚当上任不久,并没有攒下多少积蓄。”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道:“我从小都是做这些活,做惯的,叫我在家坐着我也坐不住,只要能每日和爹爹一起,我就感觉到很高兴。”
“真是穷人家孩子早当家,来时并没带什么礼物,这锭银子就送给你吧!你自己拿去当私房零花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李俊业从荷包中拿出了一锭银子,足足有五两重,放在桌头。
秀清连忙摇了摇手,“爹爹吩咐过,不能接受任何人贵重的礼物。”
丢下这话后,小丫头便飞一般的跑出了屋内。
李俊业只能无奈的将桌上的银锭捡起,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无奈地又将银锭放入荷包。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只不过这次午饭是由一个伙计端上来,李俊业胡乱的吃了几口,便请了一个小厮带路,他要去拜访扬州城的两淮盐运使和两淮巡盐御史。
两淮乃是大明核心盐产区,盐运使和巡盐御史都在扬州同城办公,其中盐运使职权最大,从盐务、征税、运输无不是他得管辖范围,是富得流油的一个职位。
为了监督盐政,故而还特意设置了巡盐御史一职,常驻扬州,监督盐政,避免巡盐御史与盐运使沆瀣一气,大明还特别规定巡盐御史一年一任。
其中权力最大的莫过于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又称两淮盐运司,李俊业很快就见到了盐运使,盐运使为正三品文官,尴尬的李俊业这个从二品武官,还得对他称声“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