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
李俊业对夏炳荣吩咐道:“你现在就在扬州城内广招伙计,打算接管盐商的行销。”
夏炳荣一怔,痴痴地问道:“南直隶四州十四府,将盐行销于各处,这需要多少庞大的力量,岂是临时招募伙计能做到的。”
李俊业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扔到夏炳荣的桌前,“你现在就派快马持此腰牌,通知沿运河的所有分号掌柜,调拨商会,船行,脚行我们能掌控的所有力量都到扬州来。”
看夏炳荣还有担忧之色,李俊业安慰道:“目前只有这样两条腿走路,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在两人说话时,忽然一个旗牌官匆匆忙忙冲了进来。
旗牌官见了李俊业后,连忙下跪,低头道:“李总兵,陈鹾使有请,请李总兵前往盐运司相商。”
这次派旗牌来不是“令”而是“请”,果然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
“你先回去告诉陈鹾使,我先准备一下,稍后就来。”
旗牌抬头怪异地看了一眼李俊业,到嘴里的话又噎了回去。
李俊业看了那旗牌一眼,二人目光交汇,“叫你先回去就回去,难道还要本总兵一阵棍棒把你打回去不成。”
那旗牌顿时慌了,伏地道:“既如此那小的就先回去通知鹾使了,李总兵不要让陈鹾使等待着太久。”
李俊业抬起两手,在他面前松了松,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叫他去,他就去,难道他不要面子的吗?
何况自己乃是从二品武官,品阶也在他三品之上,想到品阶,李俊业只能感叹,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俊业悠悠然的庭院里喝了两杯茶之后,又坐了一会儿,方才不慌不忙的往两淮盐运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