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来说无疑是久旱逢甘霖 。
船靠岸之后,船上的盐并非立即上岸,而是由一群带山东口音的汉子,在码头附近支起了一个摊位就地贩卖。
原来是一个外地的雏儿,连销售渠道也没有,到了扬州两眼一抹黑,只能临时在码头支摊贩卖。
钱家管家看着河里的盐船,又看了看岸上临时支起的摊位,摇了摇头。
他不动声色的,往摊位走去,而摊位上已经排起来长长的队伍,钱家管家带着几个家丁根本挤不进去,却听到售卖的吆喝声:“上等海盐,每斤八十文!”
“什么八十文?”钱家管家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今日市价明明卖一百零五文,但这些蠢材,远道迢迢的跑了过来,却只卖八十文。
钱家管家第一反应就是派家丁上前砸了这厮的摊子,却又看见,码头前还有几个登莱镇的亲兵正在摊位四周晃悠。
钱家管家第一反应,他们是一伙的,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是一伙的话,他们的食盐肯定第一时间进四海商号售卖了,何至于在码头摆一个临时摊位,若不是那亲兵在附近晃悠,不然的话,谁都可以来踹上几脚。
“他们不是一伙的,那几个亲兵肯定是李俊业单纯的放在码头,保护外地盐商售盐秩序的。”管家心中嘀咕。
要知道这群亲兵狗仗人势,在扬州城内早已蛮横的不像话,看来有他们在,自己是不方便动手了。
刚好一个买到盐的老汉带着他小孙儿,从他身边经过,钱家管家赶紧将他叫住,打开他手中的布袋,用手掏出了一把盐,白色胜雪,一尘不染。
连管家心中也暗道:好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