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的脊背剧烈起伏,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他的手紧紧捂住胸口,手背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痛苦。赵佾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起身走到赵王丹身侧,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父王!父王!”赵佾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另一只手忙不迭地去够案上的参汤,却见碗中汤药早已凉透。过了好一会儿,赵王丹的咳嗽才稍微缓解了一些。“巫蛊案......不能再拖了。”赵王丹喘着粗气,虚弱地说道。少顷,赵王丹伸出枯瘦的手,按住赵佾的手腕:“明日早朝,寡人要你当众宣读《罪己诏》。”“父王!”赵佾惊得后退半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儿臣何罪之有?这分明是奸人构陷!”“佾儿,你以为,如今寡人真的相信那些巫蛊之说吗?”赵王丹忽然冷笑一声,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很快被更深的疲惫淹没:“可满朝文武的嘴能堵得住吗?市井百姓的舌头能割得断吗?你看看如今这邯郸城......”他突然剧烈喘息,指节敲了敲案上的密报:“现在连三岁小儿都会唱‘太子蛊,弑君父’的童谣!”说罢,他猛地将案上的参汤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