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无比的眼睛,此刻却满是迷茫与哀伤。
秦臻注视着嬴政,从他的神情中,真切能感受到了嬴政此刻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恍惚间,他的思绪飘回到多年前,那时,年仅七岁的嬴政,抱着商鞅变法的竹简,小小的脸上写满懵懂与困惑,仰头问他和姬昊:“夫子、先生,为何律法如此冰冷?”
当初那稚嫩的声音里,满是不解与迷茫。
而此刻,嬴政眼底那挣扎纠结的神情,竟与当年那个懵懂孩童如出一辙
秦臻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大王,私情与天下,本就是难以两全之事。太后的话,或许有她的深意。但大王作为一国之君,肩负着天下苍生的期望,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国家的兴衰荣辱。
当年,宣太后为了秦国的大业,诱杀义渠王。
大王可知道,在行动之前,她怀里还揣着义渠王亲手所赠的玉佩。可她为了家国大义,不得不亲手斩断那些珍贵的情谊。
因为她明白,秦国的未来,比个人的情感更为重要。”
嬴政听闻此言,瞳孔骤然剧烈收缩,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伫立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宣太后的故事,想象着她当年做出抉择时的艰难与痛苦。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秦臻,说道:“先生,寡人心乱如麻,还望先生能为寡人指点迷津。”
秦臻点点头,沉思片刻,说道:“大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但说无妨。”嬴政看着秦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