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即将踏上复仇之路的猛兽。
他猛地直起身子,眼神锐利,扫过那块孤高的牌匾,也扫过一旁同样神情激愤的阿昌,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如同刻在骨血里的誓言:
“嬴摎在此立誓,此番定当忍辱负重,蛰伏待机!纵使粉身碎骨,也要为当年之辱,为当年先祖所蒙受之耻,讨还血债!
重振我嬴氏旁支门楣!让世人皆知,我嬴氏旁支并非任人欺凌之辈!
此仇不报,嬴摎誓不为人!”
阿昌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眼眶泛红,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兄长,我等弟兄愿誓死追随,定要让王室付出惨痛代价!”
随着他们的誓言,似乎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那“嬴”字在香烟缭绕中,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静静注视着下方这个在屈辱与野心中苦苦挣扎的后裔。
嫪隐又深深看了一眼牌匾,目光中饱含着无尽的期许与坚定,仿佛要将那力量汲取入体,化为自己前行的动力。
然后,便不再多言,他转过头,对阿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小心行事。
阿昌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忠诚与决然。
随后,嫪隐便起身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袍,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面部肌肉,也在瞬间松弛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惯常的带着几分轻佻与顺从的神情,仿佛方才那个燃着熊熊复仇之火的嬴摎从未存在过一样。
眼前的嫪隐,只是那个在太后身边乖巧谄媚的宠臣。
他走到门边,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外面无异动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继续保持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