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往后退。
李寿宁趁机挥动匕首砍翻两个,又重重刺在第三个的脑门上,那鬼当场散了一半。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将军恶鬼的斧刃又扫过来。
我举着两块玉佩硬接,“当”的一声,虎口裂开道血口,玉佩的光芒暗了几分。
这畜生的力气比刚才大了一倍不止,我感觉胳膊都要断了,咬着牙硬撑,后背的冷汗把衬衫都浸透了。
“陈大壮,累了吧?”施旺的声音像毒蛇吐信,“等你倒下,我把阎小姐的生死簿做成灯油,到时候,这沙漠底下埋的八百冤魂,可都得谢我。”
他说着,手指在引魂索上打了个结,将军恶鬼的鬼火“轰”地涨高,斧刃上的蓝光凝成实质,像把冰刀似的。
我心里一沉。
现在阵眼被激活,沙漠里的怨气全往这儿涌,将军恶鬼借着这股子气,怕是要成紫煞王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两块玉佩在手里发烫,“我就不信这破阵能困死我!”
说着,我咬开指尖,血滴两块玉佩上。
血滴上去的瞬间,两块玉佩发出刺耳的尖啸,两块玉佩在一起,光芒互相辉映,艳丽无比。
将军恶鬼似乎感觉到了威胁,巨斧抡了个半圆,带起的风把我吹得倒退三步。
我趁机往前一扑,用玉佩顶住斧刃。
“咔嚓”一声,他的斧刃上出现道裂痕,将军恶鬼吃痛,鬼火猛地暗了一下。
我趁机攥紧两块玉佩,往它眼睛里捅,这招是跟老阴阳学的,恶鬼的眼睛是命门。
“嗷!“将军恶鬼惨叫,左眼的鬼火灭了。
我乘胜追击,一拳打在它心口的裂痕上。
玉佩的红光透进去,将军恶鬼的身子开始冒烟,像被火烤的蜡人似的。
施旺急了,引魂索猛地一拽,将军恶鬼竟生生把自己的左眼抠了出来,砸向我。
那眼珠子滴着黑血,我偏头躲过,它“砰“地砸在沙地上,炸出个大坑。
就在这时候,头顶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道光。
我抬头看,漆黑的天幕上裂开道缝,缝里漏出诡异的绿光。
绿光里还裹着金线,像是某种符文,一闪一闪的,照得沙漠里的沙粒都泛着青。
施旺的脸色变了,引魂索在他手里直抖。
将军恶鬼也不攻击了,抬头盯着那光,鬼火里透着股子惧意。
阎研和李寿宁、林警官三人也停了手,抬头看天。
风突然停了,沙漠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那绿光越来越亮,我感觉后颈发凉。
是阴司的救兵?还是更厉害的邪物?
还是施旺布的阵眼要开了?
“走!”我喊了一嗓子,拽起阎研就跑。
李寿宁和林警官断后,刀光扫开想扑过来的恶鬼。
可刚跑两步,就觉脚下的沙子又开始陷,像是有双手在拽我脚踝。
抬头看,天空的绿光里浮现出模糊的影子,像是张人脸,又像是座碑。
“大壮!”阎研攥紧我的手,“那光在吸生死簿的气!”
我低头看,阎研胸前的生死簿的书页正“哗啦哗啦“翻着,金线往天上飘。
施旺突然笑了,他脸上的鬼皮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白森森的骨头,“陈大壮,你以为你们能逃得掉?”
“这‘黄沙噬魂阵’的阵眼,就是阴阳界碑!你身上的玉佩,就是带着引雷针!”
我心里一沉,原来施旺布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引动阴阳界碑的力量,打开阴阳通道。
可这会儿天空的绿光越来越盛,我甚至听见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像是有千军万马要从那光里冲出来。
“寿宁!林警官,你们护好阎研!”我把阎研往李寿宁怀里一推,“我去引开那光!”
说着,我攥紧两块玉佩,逆着绿光的方向冲过去。
将军恶鬼在后面追,斧刃带起的风刮得我后背生疼。
可我顾不上了,就盯着那绿光里的影子。
不管它是啥,我得先把阵眼破了,不然今天全得交代在这儿。
跑着跑着,我感觉脚下的沙子不陷了。
抬头看,绿光里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像是块碑,碑上的字我竟能看懂:“阴阳有序,生死有界“。
这是阴阳界碑的铭文!
难道说,刚才那股未知的气息,其实是界碑在觉醒?
就在这时,绿光突然大盛,我眼前一白,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恢复视力,就见天空的绿光里飘下片金叶子,落在我脚边。
我捡起来一看,是片金箔,上面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