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眨眼之间就已经抵在了封绩的喉咙处。
“把刀放下!”锦衣卫指挥使瞪了锦衣卫指挥同知一眼,“照他说的做!”
毛骧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身后的房间里,朱元璋正在听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这位锦衣卫的二把手也不得不上前,给封绩脱掉了靴子。
“这下可以说了吧!”
“证据就在我靴子的千层底里。”封绩道,“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几个锦衣卫立刻拿着匕首将封绩的靴子上砸的线挑开,在拆到第二层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一个信封。
“大人!有信封!”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将手里的信封拿到手后,看向封绩道,“你还有没有继续要交代的?”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封绩道,“不过,我想这些就足以掀起一场大风浪了。”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瞪了他一眼,一脚将靴子踢到了封绩的脸上,临走之前冷冷道,“你以为你是卖鱼的,还掀起风浪!”
“将他带下去,不能让人死了!”毛骧关上门,来到了另一间房间。
“陛下,这是那犯人封绩身上的两封信!”毛骧双手奉上,朱元璋接过信,拆开看起来。
“好啊!”朱元璋看完信里面的内容后,将信递给毛骧道,“现在立刻派人,将丁斌给咱抓过来。”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喊叫。正走在大街上的丁斌,直接就被官兵当场拿下,往应天押送。
“大伯,大伯不好了!”李祐急匆匆的朝着内院里奔去,慌慌张张的来到了韩国公李善长的面前。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李善长放下手里的叆叇镜,将书本放在一边,“是不是你又惹出什么祸事来了?”
“不是老夫说你,你都老大不小了。”李善长道,“不要再让我和你爹操心了。”
“大伯,不是我啊!”李祐忙道,“是您的外甥丁斌,他……”
“他又惹什么祸了,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让我省心?”李善长不耐烦道,“去找管家支钱,拿钱消灾去!”
“哎呀!大伯,你怎么不让人把话说完呢?”李祐急了,“您的大外甥丁斌被抓走了,被锦衣卫抓走了。”
“被……被锦衣卫抓走了?”李善长有些吃惊,倒也没有反应十分激烈。
“我亲眼看见的!”李祐道,“锦衣卫什么也没说,确认是丁斌之后,立刻就把他抓走了。”
“大伯,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您得拿个主意啊!”
“这锦衣卫来中都拿人也不跟您打一声招呼,他们也太不拿您当回事了。”
“好了!”李善长放下喝完的茶杯打断了李祐的夺命三连问。
“此事恐怕简单不了!”李善长道,“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此时我们最不能着急,等有了消息我再出马也不迟!”
“大伯,这都什么时候了。”李祐焦急道,“人家都直接欺负到您头上来了,您还……”
“闭嘴!”李善长冷哼一声,起身准备离开,“你懂个屁,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自乱阵脚!”
“你们自己做的那些事,要不是我给你们擦屁股,你们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李善长恨铁不成钢道,“你别以为你跟你爹还有胡惟庸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执意让你从应天回来?”
“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而已,我只是老了,不是痴傻了。”李善长留下这句话后,不再理会李祐转身朝屋里走去。
走到门口时,又无奈叹息道,“若真是性命攸关之事,我会去跟陛下卖一卖这张老脸的。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此时的李祐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这才长出一口气,转身离开前往别院了。
……
锦衣卫的监牢里,十几双眼睛齐双双的瞪着林斌,瞪得他有些头皮发麻。
“你就是林斌吧!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嘛?”
“不知道,老子也不需要知道!”林斌大声嚷嚷着,他对锦衣卫一言不发直接将他抓走十分不满。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自然是对这个不服对那个不忿的。
“你们知不知道老子的舅舅是谁?你们敢光天化日之下抓老子,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林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什么样的处境。
“跟谁老子,跟谁老子呢?”锦衣卫指挥同知立刻伸手“啪啪啪”给了林斌三个大嘴巴子,让他赶紧冷静下来,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