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的话船上的海商首领一愣,这话是要清算他们的意思啊。海商首领不得不仔细查看起福船上的人。
身为小儿郎的朱雄英一身衣着说不上浮华,但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这身衣服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则是低调内敛,绝非一般富贵人家能穿得起。
而朱雄英虽说是一个小儿郎,但却气度不凡,跟自己谈话时好似口含利剑,压迫感十足,绝非普通人家的孩子。
再看他身边右侧的男子李景隆,长相如何那是父母给的就不做评价了,单看衣着佩饰就知道非富即贵。
这样的人站在小儿郎的右侧给他充当副手的角色,海商首领心中“咯噔”一下,他已经不太敢猜测朱雄英的身份了。
更不用说朱雄英的左侧站着一位身穿甲胄,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说不定就是跟随皇帝朱元璋开国的某位功勋之一。
经过这样一番分析之后,海商首领不由得脚底一软,差点跌坐在甲板上。此刻,他心中大概对眼前朱雄英的身份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他们之所以能够出海,那是跟明州卫的指挥使林贤打过招呼了。但明州卫指挥使林贤对比起眼前的人物,那也是小巫见大巫。
之前他还好奇为什么会出动了三桅炮船和福船这样的主力战舰,这样一来就能够说得通了,眼前的小儿郎应该是皇室子弟。
海商首领他也只是一个负责出海的大喽啰罢了,今天这个场景他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早知道出海之前不仅要问妈祖能不能满载而归,更要问一问会不会碰上大明水师大演习。
他知道现在即便是明州卫指挥使林贤,他也不敢站出来帮着他们说话,这一趟真是有来无回了。
此时,船上的朱雄英开口说话了。
“怎么不敢回话了?”朱雄英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海商首领道,“你是不知道后果,还是不敢说?”
“敢问您是何方神圣?”海商首领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一个私自出海的亡命徒,不配知道他的身份!”周德兴开口道,“来人,将他们都抓起来。”
海商首领一言不发,他明白现在最好就是什么也不说,乖乖就范。如果只是临时巡视海防,等到他们走后,自己的保护伞明州卫指挥使林贤就会想办法把他们从大牢里捞出来。
可如果现在就说出他们是明州卫指挥使林贤罩着的,估计只会死的更快。更何况,目前陪同的人里面并没有明州卫指挥使林贤。
这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就是林贤只配给他们在岸边解缆,所以他选择束手就擒,丝毫不敢反抗。
只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海商首领懂得此刻要隐忍,就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可有些在林贤这个庇护伞下待惯了的船员,已经浑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也浑然忘了遇到大明水师要躲着走了,当即道,“你们什么意思?我们可是缴足了保护费了。”
“你们明州卫的指挥使林贤可跟我们东家的关系可不一般,你们敢抓我们,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这位船员说完,居然还有几个不开眼的船员附和了几句。
一下子,朱雄英就明白了为什么有时候有些人会在公众场合说出一些让人大跌眼镜的话,从而让他们从高位跌落了。
就是他们将一些享受到的规则之外的权力当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才会口无遮拦,才会狂妄自大而不自知,最终自取灭亡。
“哦?”朱雄英冷笑一声,“明州卫指挥使林贤,确实是个大人物,在明州这片海域一定是可以呼风唤雨。”
“但他在这位面前也只能算井中龙王。”朱雄英道,“真正能在东南沿海呼风唤雨的是眼前的这位!”
见朱雄英指着自己,江夏侯周德兴刚想解释自己不是,但转念一想当即摆出该有的架子道,“林贤?给本侯提鞋都不配!”
“你们不给阎王孝敬,却孝敬小鬼,那负责大明海防的江夏侯可是很难办啊!”朱雄英打趣道。
“他们就是献出所有家财,本侯也不会给他庇护!”江夏侯周德兴立刻斩钉截铁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一边表态的同时,心里盘算着等着水师返航之后,一定要立刻让人回到泉州去查一查,泉州这样的事情必须立刻停下来。
毕竟,他也不能确定朱雄英对待海禁是什么态度。他也不清楚朱雄英会不会心血来潮去看一看泉州的情况。
“来人,将他们控制住,全部带走,听候发落!”江夏侯周德兴一声令下,几支沧海船立刻围了上去。
海商们压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