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法子。
“谁是杨金水?”谢立廷疑惑地挠了挠头。
“谁是杨金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提供的思路很不错!”朱雄英不再为心事烦忧,起身准备去内花园逛一逛。
如今春暖花开的时节,内花园里风景如画,不去欣赏一番岂不是可惜了!
朱雄英到内花园的时候,自己几个年纪小一些的姑姑正在内花园里,拿着网兜来扑着蝴蝶。
又走了几步路之后,他瞧见了亭子里祖母马皇后和大父的其他妃子们正在喝茶、赏花好不惬意。
朱雄英伸手双手做了一个画框的手势,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他就可以把这一幕给拍下来了。
“或许我可以画下来!”朱雄英想着,“可若是画一幅素描人物画,那实在是太单调了。炭笔常有,可油画颜料并没有!”
“颜料?”谢立廷琢磨了一会儿道,“那武英殿负责画画的画师,收集了好多颜料,难道殿下还用不上嘛?”
“对哦,我可以自己制作油画颜料!”朱雄英当即就掉头前往武英殿。毕竟,郭桓案不用自己操心了,而且现在吴庸也还没有查完案子,也不必如此着急给他提示。若是提示早了,说不定会打乱了大父朱元璋下的这一盘大棋。
自己的夫子董伦年纪也大了,常常告假,自己也有空。如今春色正好,正是写生的好时候。
自己虽然将祖母马皇后救活了,可不代表她不会老去,不如用画留住这随着岁月匆匆流走的容颜。
朱雄英走的文华门,出了左顺门,经过了阙左门,出长安左门,来到了六部尽头的工部。
工部管着所有的物料,颜料也不例外,同样也可以来工部去领。
“太孙殿下,您来做什么?”工部侍郎秦逵忙上前道。
“我想要一些作画用的颜料,你让人给我取一些来!”朱雄英道。
“太孙殿下,您稍安勿躁。我这就让人去取!”秦逵道,“不知道您要多少?”
“每样颜料都来上二两吧!”朱雄英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待着下面干活的人将颜料拿来。
“太孙殿下,最近吴庸吴大人在各部查什么?”秦逵道,“最近六部闹得人心惶惶的,太孙殿下是否知道一二,是否能给下官提个醒。”
“谈不上提醒,我只能告诉秦大人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朱雄英合上盖碗,这一碗茶叶喝完了。
“有太孙殿下这句话,下官就放心了!”秦逵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他就是那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
这次的郭桓案,朱雄英是明白的,六部中很多官员都被牵扯其中。这位工部侍郎,工部的二把手却能置身事外,倒是他的手下们和他的上司工部尚书麦至德都一个个都落网了,那要不是绝对的干净,是一定逃不了的。
这位秦侍郎,可以说是洪武朝的老黄牛了。
刚刚中了进士不久就到了都察院,在都察院待了不到半年,就得到了自己大父朱元璋的嘉许,当即从都察院被特拔擢为工部侍郎,也是最近才上任的。
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仅仅一年就干到了许多人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高度,可即便是这样人家也没有飘了。
因为自己的上司因郭桓案而获罪,他紧接着就胜任了工部尚书,改革了匠役制度,又紧接着修建了孔庙与帝王庙,后又出任兵部尚书,又改任回工部尚书,在确认完国子监学生校服之后的几年后成功致仕回家,结束了自己的官场生涯。
不必说什么生子当如孙仲谋,这秦逵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正值二十岁到三十岁的年纪考中进士,第二年就担任工部侍郎,紧接着下半年就当上了工部尚书、兵部尚书,成为了无数人一辈子都爬不上的二品大员,然后功成身退,实在是人生赢家啊!
“太孙殿下,这颜料都已经备好了!”工部侍郎秦逵道,“太孙殿下,您把条子拿来给下官吧!”
“条子?”朱雄英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找大父和父亲批条子了。
“你去找父亲,告诉他我在工部要颜料,让他给我批个条子拿来!”朱雄英只好让谢立廷赶紧跑一趟了。
“那就要再叨扰太孙殿下一会儿了!”秦逵道。
“不着急,你现在忙不忙?能不能带我转一转工部?”
“下官可以将手头的活暂时放一放。”秦逵带着朱雄英转了转工部。
他让人见到谢立廷回来就立刻通知自己,也好立刻让朱雄英拿到颜料,自己也好赶紧忙手头的这些公务。
将这些颜料拿到手之后,朱雄英就要开始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