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只烧鸡的嘴里没有舌头,他果断拧下来了烧鸡的鸡头,鸡头里果然暗藏玄机。
这烧鸡的鸡头已经被掏空了,里面放着跟昨天一样的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吴庸立即打开了油纸包,还是一如既往的问候。
总之是他先不用担心,已经为他准备好了金蝉脱壳之法,今天晚上会有来监狱收夜香的,到时候让他藏在夜香车里,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了。
吴庸一想到自己要钻到夜香车里,就有点恶心。但现在是要紧关头了,明日就是自己被问斩的时候,被臭味熏晕过去,也总比被砍了头要强啊!
有了上一次的试探,这一次吴庸压根没有拿鞋垫里藏着的那点银子试一试有没有毒。
当他吃完饭之后,很快就觉得自己身体十分疲惫,不知不觉就已经睡着了。
自然不是吴庸身体疲惫了,而是朱雄英让人在饭菜里加入了一些迷药,吴庸没有防备吃下去,自然是倒头昏昏大睡。
浓烈的臭味钻进了吴庸的鼻子,吴庸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刚想发出呕吐的声音。下一刻却捂住口鼻,硬生生的忍住了。
很快,他就听到了几个人对话的声音。
“夜香都收好了?”
“都收好了!”收夜香的人道,“怎么?两位还想留我喝杯茶?”
几个狱卒忙捏着鼻子道,“快走吧,快走吧!臭的要死,今晚好不容易吃了顿好的,再让你给整吐了,岂不是白吃了一顿好的。”
很快,吴庸就听见了独轮车的木轮滚动的声音。他强忍着不适,大气不敢出一声,因为他不敢确定此刻到底出没出监狱。
为了防止自己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吴庸将另一只手按在捂住嘴巴的手腕处,数着自己的脉搏,这样可以大概推算出过了多少时间。
吴庸大致推算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这推着夜香的独轮车这才停了下来。
“行了,你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吴庸虽然被熏得难受,但他听得出来跟推车的人交接的人,声音细长、尖锐,不像女人也不太像男人。
此刻,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猜测现在外面的人是一个太监。
车子交接过后,只是停了一会儿,又拐了好几个弯,不知道去向了何处。
难道自己兜兜转转被带到皇宫里去了吗?这还得了?
“吴大人,您还活着吧?”
这次吴庸听的更加清楚,这就是太监的声音。
“哗啦——”
盖子被掀开,吴庸抬起头,果然是太监。
“吴大人,不要害怕!”谢立廷道,“咱家是太孙殿下派来的,这里也不是皇宫。这是之前秦王殿下为就藩前居住的房子,如今空置着,暂时先把吴大人带来此处!”
吴庸坐起来,四下打量之后,发现这并不是在皇宫之中。但他也没有立刻放松警惕,他从车上下来后,看着眼前的谢立廷道,“敢问公公是哪位?”
“咱家姓谢,名立廷!”
“好了,这洗澡水已经给吴大人准备妥当了!”谢立廷指了指一旁亮起灯的屋子,“换洗的衣服也都在里面了,吴大人自己洗吧!”
“咱家还要回去跟太孙殿下交差,就不在这里陪着吴大人了!”谢立廷道,“吴大人,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吴庸虽然浑身臭气熏天,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也没有着急去洗澡。
他通过窗户,爬上墙头确认谢立廷真的走了之后,这才回到了那间亮着灯的屋子。
屋子里的浴桶里还冒着热气,但是屋子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
他拿着蜡烛,找了一根棍子,壮着胆子开始四处转悠,发现真的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又回到了屋子里。
吴庸有些不太放心,用上吃奶的劲儿,将这个浴桶推到了另外一个远离窗户和门的地方。
在确认好位置之后,他脱掉衣服之后,将之前找来的棍子也一起拿进了浴桶里。
即便是洗澡,他也一刻也没有放下自己紧绷的神经。
洗完澡穿上衣服的第一时间,他选择立刻吹灭了房间的灯,让自己融入黑暗之中。
吴庸自然也不敢睡觉,他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根棍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好立刻做出反击。
就这样一夜过去,等到天亮之后,吴庸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打开了房门。
他逛了一圈之后,终于确认了这就是秦王朱樉未就藩前在应天的府邸,按理说应该会有人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