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嚷出来,万一让他们听见了怎么办?”
蓝玉比划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代表着“锦衣卫”的意思。
“怕被听见就别干那样的事儿!”江夏侯周德兴接过茶后道,“我怎么就不怕,我就敢大庭广众说出来!”
“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怕了你了!”永昌侯蓝玉无奈道,“快喝茶吧!”
“你这茶里没毒吧?”江夏侯周德兴故作谨慎的样子道,“刚才你那些义子恨不得用凶狠的眼光直接活吃了我,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下毒?”
“没有,我先喝一口给你试试毒,行了吧!”永昌侯蓝玉当即尝了尝茶水。
江夏侯周德兴这才慢悠悠的吹了吹热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你就为了迁都一事来骂我?”永昌侯蓝玉道,“你若是不愿意写封信给我便是了,何必来闹上一闹,这样一来陛下想不知道都难!”
“若是你不愿意,我再去找别人商议就是了!”永昌侯蓝玉不解道,“何必打乱我的计划,这样子我算是彻底表明了立场。”
“你这个脑子啊!”江夏侯周德兴恨铁不成钢道,“打仗的时候脑子比谁都好使,这种事情上居然转不过弯来,难怪开平王没了之后,你越发没个约束了。”
“你好,你跑到我家里来骂我?”永昌侯蓝玉一听到这话,也不乐意了。
“你要是真是朋友,来我家里骂我,来砸我的场子?”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哪里是在砸你的场子,我这是在救你!”江夏侯周德兴道,“真是个方脑壳,真是愚不可及啊!”
“救我?”蓝玉一脸茫然道,“你会有这样一番好心?”
“我问你,你闺女是不是十月份就要跟陛下的十一子蜀王朱椿成亲了?”江夏侯周德兴道。
“嗯!”蓝玉点点头。
“那你对这桩亲事,对你的这个女婿满意嘛?”
“当然满意了!”蓝玉道,“这蜀王朱椿虽然不是皇后娘娘嫡出,但学识过人、人品贵重,在陛下的这些皇子里面算是出挑的,我的女儿嫁过去一定错不了!”
“那你还跟陛下对着干?”江夏侯周德兴道,“万一陛下知道你想要阻挠迁都的事情,一旦不高兴说不定这桩亲事估计也就作罢了!”
“不可能!”永昌侯蓝玉道,“我是……”
蓝玉立刻停下,然后对江夏侯周德兴道,“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当然明白了!”江夏侯周德兴道,“这要是魏国公徐达背痈未好,李文忠卧病不起的话,你还真是有十足的把握。”
“如今我估摸着也就六七成吧!”江夏侯周德兴道,“按照陛下那刚强的性子,这六七成估计是还要再减去了一两成,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想想,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周德兴喝完茶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沉思的蓝玉。
“不至于吧?”蓝玉缓缓抬起头,“之前也出过一些事情,陛下还不是小惩大诫,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蓝玉啊,蓝玉!”江夏侯周德兴都被气笑了,他当即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非要等到陛下准备拿你开刀的时候你再想着怎么收场?这是不是太晚了?”
“这跟他娘的跟正至二十七年投靠私盐贩子张士诚有什么区别?这就是等死啊!”江夏侯周德兴站起来拍了拍蓝玉的肩膀然后边往外走边说道,“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去宫里找陛下请罪去!”
“你……你干什么去?”永昌侯蓝玉立刻起身拉住了要离开的江夏侯周德兴。
“我未经允许从泉州跑来骂你,擅离职守,当然要去给陛下请罪了!”江夏侯周德兴说完就要往外走。
“好哥哥,先别走!”永昌侯蓝玉道,“那……那我怎么办?你也给我支个招呗!”
“你还用的上我支招了?”江夏侯周德兴道,“你的义子一抓一大把,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他们不能给你出谋划策了?”
“好哥哥!”永昌侯蓝玉站到了周德兴前面拦住他,然后在他耳边悄悄嘀咕道,“这事儿就是他们商议出来的,我这也是平日里太信任他们了,所以就不知不觉就犯了浑,你说问他们有什么用啊!”
“现在知道他们没用了,不是我刚进门时对我的态度了?”江夏侯周德兴撇撇嘴道。
“那你就跟我说说呗,如何解决这件事情!”蓝玉道,“你这一闹,陛下更不可能不知道了,你倒是无所谓,被陛下责罚一下就行,我真是要如你猜测那般,那还得了!”
“我没什么办法!”江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