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寄出去!”朱有燉挥舞着小胖手激动道。
“世子,是太孙殿下教的你写信吧?”王府右长史张景翔弯腰看着朱有燉并顺手接过了朱有燉手里的一摞信件。
“嗯!”朱有燉兴奋道。
“太孙殿下还真是聪慧过人啊!”王府右长史张景翔道,“太孙殿下和世子放心,这些信我立刻让人去送信!”
“兄长,走吧!”朱有燉赶紧拉着朱雄英道,“你不是要跟着大伯去查看开封的河道嘛!再不快点,他们就要出发了!”
一行人坐上了马车,很快就在王府右长史张景翔的带领下来到了开封城东南方向的朱仙镇。
“太子殿下,这就是朱仙镇的码头!”王府右长史张景翔给太子朱标介绍着。
“自从洪武元年到今年洪武十八年,朱仙镇屡遭洪水的冲击,开封长期受到了黄河泛滥的威胁!”,王府右长史道,“河道淤积严重,朱仙镇码头一天也不过十余艘船停靠,比起北宋时期,基本上是九牛一毛!”
“那汴河呢?”此时朱雄英发出提问,要知道开封作为北宋都城,在宋朝时可以用“漕引江湖,利尽南海”来形容。
“如今开封城西的汴河河道因为黄河泥沙的淤泥,航运的功能基本上丧失,也仅仅是作为排涝的沟渠用!”王府右长史张景翔道,“若是太孙殿下不相信,这就可以赶过去瞧瞧!”
“那贾鲁河呢?”太孙朱雄英道,“若说宋朝的河道不行了,可贾鲁是元末时期的人,难道这贾鲁河也没落了?据我所知,这可是开封到周家口重要的商道!”
“太孙殿下说的不错,这贾鲁河确实是开封到周家口的重要商道,可贾鲁河如今河道狭窄,行舟需要纤夫挽引,一日之内也行进不了三十里!”王府右长史张景翔道。
“那你们不治理吗?”朱雄英没想到这些河道居然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没有了往日的便利,这固然跟自然变化有关,难道跟人就无关了吗?
“护城河已经加固了三次,还专门设立了开封府管河通判专司河务,去年更是推行了‘桩草法’,以木桩捆草筑堤,比之前用石头降低了七成。”
“也曾想着分黄导淮,但很可惜分流只占了主河道的一成,压根是杯水车薪。”
“哦!”朱雄英虽然嘴上这样应着,但心中极为不悦。这跟不粘锅有什么区别,不过看自己五叔的表情,应该是他们真的尽力了,奈何天不遂人愿。
事实上这事儿上张景翔还真是没有做小动作,开封河道在不断加固的情况下,在道光年间被决口的黄河冲毁,直接淹没了开封城。
“好了,不要再找茬了!”太子朱标道,“河道的事情他们已经尽力了,还是先绘制开封的地图,到时候带回去给你大父瞧瞧!”
“太子殿下、周王殿下,这恐怕是一件难事!”王府右长史张景翔道,“画开封城的堪舆图,那可是难上加难啊!”
“这怎么就是一件难事了?”
“先不说我们有没有足够的测绘工具,我们也没有专门观测的人才啊?”周王府右长史道,“即便是派出去人,那要想把开封城全部画下来,那起码也要三四个月吧!”
“北宋元年测绘开封城,那可是动用了当时最顶尖的人才,足足有两百多个人,耗时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王府右长史道,“即便是这样,如此兴师动众之下,还是有很大的误差!”
“我看太子殿下不妨拿宋朝时的堪舆图顺便再按照《洪武开封府志》记载的位置简单画一个地图吧!”张景翔道,“毕竟,这里没有精通堪舆的人!”
“你这是糊弄我们!”朱雄英不满道。
“太子殿下、太孙殿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周王府右长史张景翔道,“就算太子殿下带着钦天监的人来,也要花个三五个月,而且还不一定精准,臣只是说了实话!”
“我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朱雄英当即表态,他也明白了不是这王府右长史张景翔不为难自己,而是在这里等着他们。
即便是有专门负责测绘的人才,他也会说找不到了,或者放假了等等借口。
“一个月?”
这次不仅仅是王府右长史张景翔,就连太子朱标和周王朱橚也被朱雄英的话给震惊到了。
“一个月?太孙殿下没有在说笑?”
“开什么玩笑,一个月你能做到?”太子朱标道。
“大侄子,一个月不可能的!”
“五叔,怎么无论是河道的问题还是这画堪舆图的问题,都是你的右长史来回答,来做决定?”朱雄英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