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睡觉的时辰太早,朱雄英已经睡不着了。
值夜的余米四端着灯台查看朱雄英有没有蹬被子的时候,借着微弱的烛光与朱雄英四目相对,然后吓了一个激灵,后退了两步。
“殿下,您不困了?”
“不困了!”朱雄英道,“你要是困了就到外面眯会儿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那要不要给殿下点灯?”余米四看向朱雄英道。
“点吧!”朱雄英托着腮,有些想不明白这句“要用魔法打败魔法”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雄英靠在墙边就这样睡着了。
“殿下,醒醒!殿下,醒醒!”
朱雄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反正他是被谢立廷给叫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谢立廷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怎么睡着了?”
“殿下啊,现在已经巳时二刻了!”谢立廷一边说一边递过来衣服到了朱雄英手里。
“已经巳时了?”朱雄英瞪大了眼睛道,“怎么不早叫醒我?这都误了去文华殿的时辰了!”
“都已经耽误了一个时辰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谢立廷一边将袜子和鞋子递过来,一边笑着对朱雄英说着。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朱雄英道,“父亲和大父知道了,岂不是会怪罪我?再说了,学生让老师等着,哪有这样的道理?”
“殿下不必着急,今日一早太子殿下就来过了。”谢立廷道,“陛下也知道了昨晚太孙殿下没有睡好的事情。所以在早朝的时候就告诉了董大人,董大人已经回家了!”
“哦!”朱雄英这才放下心来,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服。
“不过,陛下让殿下吃过午饭之后来一趟奉天殿!”谢立廷道,“太子殿下说,好像是陛下要让殿下出一趟远门。”
“你说什么叫要用某样东西打败某样东西?”朱雄英忽然看着谢立廷发问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谢立廷道,“太孙殿下是想说这句话嘛?”
“算是吧!”朱雄英道,“不过是用谁来治谁呢?还是搞不懂啊!”
吃过午饭之后,朱雄英来到了奉天殿。
奉天殿里,皇帝朱元璋正在与一人攀谈着,朱雄英感觉此人有些眼熟,但是背对着他,朱雄英一时间还真是没有认出来。
“大父,我来了!”朱雄英乖巧行礼后道,“大父叫我来所为何事啊?听谢立廷说,大父要让我出一趟远门?不知要去哪里啊?”
“你看看这是谁?”皇帝朱元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朱雄英的问题,而是让他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谁。
此时,一直坐着的吴庸慢慢转过身,对着朱雄英行礼道,“见过太孙殿下!”
“吴庸,你是吴庸对不对?”朱雄英道,“你怎么来了?大父你没有把他安排回家吗?”
“当然没有,他一直住在老二就藩前的府邸上!”皇帝朱元璋道,“这次出远门,他会跟你一起去!”
“所以,这次是秘密出行?”朱雄英好奇询问,毕竟吴庸的身份不可能公开,因为大家都知道吴庸已经死了。
“算是吧!”皇帝朱元璋道,“等你把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给咱回信之后,咱再公布你的行程!”
“你这次要去的地方是江西!”皇帝朱元璋道,“此次去江西是为了查清楚江西隐匿的田产,之前咱派出的人出了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朱雄英好奇道。
“洪武四年咱派出去杨思义,当时在南昌与吉安两地进行了清丈试点,一共是清查出了隐藏的田产约八十万亩地,已经编纂进了早期的鱼鳞图册。”
“可这些年咱让锦衣卫多次暗访,查到了江西一省隐匿田产数量众多。这些江西的地主们,以前大多都是陈友谅和私盐贩子张士诚的拥趸,他们手里有着大量的田产,所以咱今年已经命令户部侍郎秦逵去清丈全国的土地!”
“这在江西负责执行此次土地清丈的事咱从国子监选拔出来的监生武淳,由他带队了八百六十人,驻扎江西清丈田产!”
“现在江西各县都设有清丈局,是由县丞主要负责!”朱元璋顿了顿道,“每个村都派出去监生两名,负责书写的五人,同时有十个弓步手用来丈量土地,为了保证安全和刁民闹事,还有一些官吏随行!”
“江西隐匿的田产已经从之前的两千万亩田产,变成了两千五百万亩。”皇帝朱元璋道,“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这些派出去的人他们只能对普通的地主下手,可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