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逼宫,以意想不到又十分顺理成章的形式结尾了。!s¨a!n¨y¢e\w\u-./o/r·g-
宣武帝再不甘也无济于事,以这种及其不光彩的方式成了太上皇。
他做梦也没想到,殷翎会与南疆联手,她出卖大昭,将大昭的军事布防图给了南疆,让南疆直躯而入。
让出国土,只为了那个可笑的皇位,令可附属于南疆,也要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愚不可及,蠢到疯癫。
不过不得不说,殷翎的命真的硬,身负重伤,被昭娇刺了两刀,竟然还留了口气。
宣武帝一下子老了,满头白发,在宫人的搀扶下踉跄走向被锁在天牢里的殷翎,那一口气用药吊着,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这个疯子把大昭的玉玺藏起来了。
眼下南疆入侵,新帝又刚登基,若无玉玺,粮草辎重兵马调动,都不会顺畅,近的地方还好说,远一点的地方不见玉玺盖印,根本动不了。
“我知道,你一心想让长离登上皇位,这是你多年来的筹谋,也是你心中执念,但是我没想到,你为了这个皇位,可以出卖我,出卖大昭,可以不顾天下人的唾骂,我一直觉得,你是女子中少有的聪慧之人,心中有谋算,有手段…却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样蠢事,那南疆人图谋大昭江山,一旦得逞,怎么可能还让长离当什么大昭皇帝?这样的话你也信?即便他们信守承诺,止步淮河,画界而至,可用大半疆土换来的皇位,长离坐的住吗?大昭臣子百姓能答应吗?你可知道,那不叫皇帝,那叫封王,从此,大昭不再是大昭,而是对南疆俯首的臣,是他们随时可以拿捏的附属小国…你让长离当一个这样的皇帝有意义吗?”
宣武帝进入牢房,不避讳的在她身旁坐下,苍老得有些让人认不出来。a?]看}*书?]?屋??; ,,`更#_新.最??全e
殷翎也好不到哪里去,勉强留着一口气,斜眼看了宣武帝一眼,身体动弹不得。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皇兄…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倒是皇兄,我还真没想到,皇兄这个被逼下皇位的…太上皇,竟是要来当说客?哈哈哈哈,皇兄,你可真是让我高看你几眼。”
殷翎费了好大得劲才说完这几句话。
宣武帝一脸凄凉低着头盯着地面。
“我们兄妹二人,都是母后棋盘上的字,算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也闹了一辈子…可不管怎么争怎么闹,咱们都是大昭皇室的后人,是大昭人…”
“哈哈哈…哈哈哈,真没想到,咳…呜…”
殷翎突的大笑,随即就是一阵咳血,狱卒赶紧喂药。
“真没想到,到这份…上了,皇兄还怕死…你这些话,你自己信吗?皇兄,我们…都太了解彼此了……你…你走吧,你怕死,我不怕,哈哈哈,我不想再见到你,不必来了,玉玺…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在哪里,我要你们所有人跟着我一起陪葬…我在这儿,等着听南疆马蹄皇城的号角声……风家军不是厉害吗?有本事…把南疆打回去啊,哈哈哈哈…”
宣武帝看着彻底疯狂的殷翎愣住了,良久才反应过来。+b¢o+o_k′z¨u¢n¨._c+o?m~
“那长离呢?他们真的会放过他?你就这么信他们?非我族其心必异…”
宣武帝起身,步步后退。
“哈哈哈,那就一起死了算了。”
殷翎歪着头看着宣武帝晓得诡异。
“皇兄,你说得对,南疆人也未必信得过,所以…咱们一块儿死,让他们所有人陪葬好不好?”
宣武帝神色一变,双眼瞪大,冲过去抓着昭娇的胳膊。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快说。”
“哈哈哈,皇兄,……就说咱们都太了解彼此,你看你,这就猜出来了吧,不过我做了啥,我就不告诉你,皇兄,我让他们给咱们陪葬好不好?”
地牢外,昭娇一脸清冷。
“王妃,她要撑不住了,若不是一口气还吊着,她自己还不想死,恐怕…”
吉叔一旁看着眉头紧锁。
“王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她不能死,还有没有办法拖到王爷回来?”
吉叔犹豫了下,点了点头,“有,不过也得她配合,她不想死才行,不过也就是托两个时辰。”
“够了!王爷应该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回来了。”
吉叔颔首,拿出药让人去喂,殷翎这几天都被喂了药,所以没多大反应,反正知道是续命的。
看她吃完药,昭娇沉着脸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