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楚绵就是当初给傅蕴做开颅手术的云溪神医!
他不敢再耽搁,立刻转身去准备全套的手术装备。傅靳年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有多大把握?”楚绵转头看他,眉心紧紧拧着,沉声吐出四个字。“没有把握。”这是实话。傅蕴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让他当场毙命。很快,张医生拿着无菌手术服和手套过来,楚绵快速换上,戴好口罩和手术帽,只露出一双清冷坚毅的眼。她没再看傅靳年,和张医生一起,快步走进了抢救室。门,第三次在傅靳年面前关上。他站在原地,许久,才缓缓走到长椅旁,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一颗,又一颗。……温家老宅。奢华的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温砚尘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袍,领口敞开,大喇喇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猩红的火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温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汇报。“少主,楚小姐果然去华夏医院了。十分钟前,已经进了手术室,傅靳年还在外面守着。”温砚尘深吸了一口雪茄,将浓郁的烟雾缓缓吐向天花板,烟雾缭绕中,眼底尽是嗜血的笑意。“我们的人,安排进去了吗?”温启微微颔首:“已经准备就绪。只要楚绵用了那支唯一能把傅蕴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纳诺酮,就能立刻把他送进地狱。”到时候,楚绵就会成为亲手杀死傅蕴的人。傅行那个老东西会发疯,整个傅家都会因此迁怒于她。他倒要看看,在亲兄弟和心爱的女人之间,傅靳年会如何选?而他的绵绵,会不会因为亲手害死傅蕴,而和傅家以及傅靳年,心生隔阂?想到那样的场面,温砚尘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胸膛微微震动,显得愉悦至极。他要的,从来不只是得到楚绵。他要她众叛亲离,要她走投无路,要她最后只能依靠自己。他要亲手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再也无法从自己身边飞走。忽然,门外传来“啪嗒”一声轻响。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两个黑衣保镖将一个身影狼狈地推了进来。“少主,刚才发现她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谢安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她连滚带爬地匍匐到温砚尘脚边,惨白着脸,颤抖地抓住他的裤腿。“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