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得像一张白纸,任人拿捏,我楚关山第一个瞧不起。”
顿了顿,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但是,得拎得清,这把刀的刀刃,该对着什么方向。”
“家里的东西,是瓷器,金贵得很,经不起磕碰,更不能拿来试刀锋。”
“刀,要一致对外。”
这番话说得隐晦,像是在打哑谜。
一旁的周勤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搞懂二爷的未来岳父在说什么人生哲学。
傅靳年却听懂了。
他眸底暗色涌动,心底清明如镜。
楚关山这是在提醒他。
他微微垂首,姿态谦恭,声音沉稳:“伯父教训的是。我明白什么东西是需要用命去护着的。”
一句“用命去护着”,巧妙地接住了楚关山所有的潜台词。?精,武′暁?说!徃¨ -耕?欣¨醉\哙-
楚关山眼中的欣赏更浓了。
是个明白人。
“行了,我约了几个老朋友打牌,就不陪你了。”楚关山摆摆手,“让绵绵陪你,在家里多坐会儿。”
“我让周勤送您过去。”傅靳年立刻道。
“不用,家里司机在。”
楚关山挥挥手,径直朝门外走去。
傅靳年和周勤站在门口,看着楚关山坐上自家的黑色宾利离开。
周勤这才敢凑过来,小声问:“二爷,您岳父那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句没听懂?”
傅靳年眯着眼,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没有回答。
有些话,是说给特定的人听的。
楚绵刚从三哥房间出来,就看到傅靳年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
他正抬步往上走,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跳上。
楚绵挑了挑眉,靠在栏杆上问他:“下完了?”
“嗯。”
傅靳年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脚步却没有停顿,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然后,在楚绵惊愕的注视下,他越过她,目标明确地走到楚绵的房间门口,手自然地搭上了门把手。
楚绵心里咯噔一下。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在他推开门之前,死死按住他的手。
“傅靳年!”
她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疯了?这是我房间!我哥我嫂子可都还在家呢!”
这要是被人看见,她还要不要脸了?
傅靳年垂眸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玩。
他没说话,只是用了点力,就轻易地推开了门,然后拉着她的手腕,将她一起带了进去。
房门“咔哒”一声被他反锁。
“你……”
楚绵气结。
男人松开她,很是自然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熟悉的房间。
上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记住了这里的每一处布局。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葡萄果香,是她身上惯有的味道。
“我来送个新年礼物而已。”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怕什么?”
说着,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丝绒盒子。
深蓝色的盒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手链。
铂金的链条细得仿佛月光凝成,链子中央镶嵌着一颗克拉不小的蓝宝石,切割完美,在房间的光线下,折射出深邃又璀璨的光芒,像是将一小片星空锁在了里面。
楚绵的呼吸顿了一下。
傅靳年拿出那条手链,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左手。
男人温热干燥的指腹擦过她微凉的手腕,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将手链给她戴上,扣好。
蓝宝石衬着她白皙的皮肤,美得惊心动魄。
“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问,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前几天。”傅靳年抬眼看她。
从除夕开始他们就有点闹矛盾,又遇到傅蕴的事情,这手链一直没机会送出去,今天才终于给她戴上了。
“我的呢?”傅靳年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楚绵:“啊?”
她茫然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
他的礼物?
完蛋。
楚家所有人她都准备了礼物,唯独没想到傅靳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