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窒息。
刘局长连呼吸都忘了。傅靳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比任何威逼利诱都更让人胆寒。“我们不见她。”他的声音很低,清晰地响在众人耳边。刘局长愣住了,没反应过来。“把伤害傅蕴的那个女人,所有的证据,都拿出来。”傅靳年再度开口,语气不容置喙。“啊?哦!好,好!”刘局长如蒙大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冲进办公室,很快就抱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跑了出来,双手奉上。傅靳年接过来,修长干净的手指随意地翻动着纸页。资料很详尽。那个神秘女人第一次出现,是在傅蕴出事那天下午。监控拍到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身形纤瘦,出现在傅蕴病房所在的楼层。那个时间段,恰好就是傅蕴被注射地西泮的时间。 之后,监控又拍到她换了装束从医院后门离开,上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离开。而今天上午,她又来了。还是同样的装束,同样的黑色套装、鸭舌帽、口罩。但这次,她的行为却截然不同。她没有丝毫的掩饰和躲藏,而是大摇大摆地想要强行闯进傅蕴的特护病房,被守在门口的傅家保镖当场拦下。她甚至还和保镖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大吵大闹,故意把事情闹大,直到保镖报警,警察赶来将她抓走。整个过程,与其说是行凶未遂,不如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一场故意送上门被抓的表演。傅靳年的目光在那几张监控截图上停留了几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随手丢回到刘局长的办公桌上。这条线,断了。断得干干净净。对方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局。在谢安月亲手给傅蕴注射药物的时候,幕后黑手就已经安排了第二个穿着同样装束的人在医院里徘徊。如今,这个“凶手”被抓,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再查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温砚尘,倒是下了一步好棋。傅靳年看也没看其他人,便转身向外走去。周勤快步跟上。“靳年!”闵祥玉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皱起了眉。闵祥玉收回目光,心里的火气再次涌了上来,她盯着面如土色的刘局长,一字一句地命令道:“这个女人,必须严惩!让她在牢里把牢底坐穿!绝对不能放过!”傅行虽然也愤怒,但看着傅靳年离开的背影,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件事,恐怕真的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回到傅家老宅,偌大的客厅里依旧是一片低气压。闵祥玉坐在主位的红木沙发上,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她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蕴儿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不知道吗?单纯善良,连句重话都不会跟人说!怎么可能去玩弄一个低贱的女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一旁的邢鲲给她重新倒了一杯安神的普洱,动作沉稳,声音温和:“老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我能不气吗?”闵祥玉端起茶杯,却根本喝不下去,“我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孙儿,不仅要受身体上的罪,还要被人这样泼脏水,我这心口就堵得慌!”邢鲲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老夫人,其实,您不必为这件事生气。”闵祥玉猛地抬眼看他。“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真凶。”邢鲲的语气十分笃定,“她只是一只替罪羊。”闵祥玉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眼里的怒火渐渐褪去:“替罪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邢鲲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疾不徐地分析道:“老夫人您想,小少爷的性子您最清楚,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也容易被骗。”“他之前那么喜欢谢安月,一颗心都扑在了人家身上,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招惹别的女人?”“而且,小少爷虽然是世家公子,但从小到大,您何曾见他做过一件欺负女人的事情?”“所以,那个女犯人说的话,从根上就是假的。”闵祥玉的眉头紧紧蹙起,邢鲲的话让她冷静了下来。确实,傅蕴那孩子,被家里保护得太好,善良有余,心机不足。让他去玩弄女人感情,他根本就没那个脑子,也做不出那种事。邢鲲见她听进去了,便继续说道:“其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在第一次得手之后,就该躲得远远的,永远不再出现。”“可她为什么还要在今天,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