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城里来的姑娘胆子就是大,还敢大晚上开着窗户看月亮。”
楚绵有些不解。
“我们这山里,一到晚上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没人敢往外看。”妇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这月亮看着是好看,但谁知道底下藏着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
“是啊,”妇人坐到床边,开始讲起村里流传已久的故事。+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听我奶奶说,很多年前,这山里住着个山神爷,不是保佑人的那种,是吃人的!”
“它身子跟水桶一样粗,浑身都是碗口大的鳞片,眼睛比灯笼还大,一张嘴就能吞下一头牛。”
“好些个不信邪的猎户进了山,就再也没出来过,后来有人在山涧里发现了被啃得只剩一半的尸骨,吓得魂都飞了。”
“从那以后,就没人敢在晚上进山,都说那是山神爷出来觅食了。”
楚绵静静地听着,清冷的眸子里没有恐惧,只有新奇。
妇人见她不害怕,无奈地笑了笑:“也就是你们这些没见过的小年轻觉得新鲜,我们是真怕。”
“行了,你早点休息吧。”
楚绵点点头,目送妇人离开。
她将姜汤碗放在桌上,重新看向窗外那轮明月。
山神爷?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楚绵和姜槐背上了昨天在路上买的登山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村子。
离开之前,楚绵将一叠厚厚的红色钞票,压在了那对善良夫妇的枕头下。
两人按照地图的指引,一头扎进了迷雾笼罩的深山。
山路湿滑难行,越往里走,林子越密,光线也越暗。
“嘶——”
走在前面的姜槐忽然停下脚步,猛地往后一跳。
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从草丛中窜出,高高昂起三角形的脑袋,吐着信子,发出威胁的嘶鸣。
“我靠,这玩意儿还挺别致。”
姜槐不禁反笑,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军刀。
楚绵也从登山靴的外侧拔出了匕首,眼神冰冷。
一人一蛇对峙了数秒。
毒蛇率先发动攻击,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姜槐。
姜槐侧身一闪,手中的军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吸引了毒蛇的注意力。
就在毒蛇扭头准备反咬的瞬间,楚绵动了。
她的身影快如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毒蛇侧后方,手中的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入了毒蛇的七寸。
“噗嗤”一声轻响。
毒蛇的身体猛地僵住,挣扎了几下,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搞定。”
姜槐收起刀,踢了踢蛇的尸体。
楚绵看着地上那条死去的毒蛇,想起了昨晚妇人讲的故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所谓的鬼神传说,不过是源于对未知的恐惧罢了。
两人继续前行,在中午时分,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记的那个山洞。
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挡着,十分隐蔽。
楚绵拨开藤蔓,眉头却立刻蹙了起来。
湿润的泥地上,赫然印着几个清晰的脚印。
是专业的登山靴留下的,从脚印的深浅来看,不止一个人。
“靠!”
姜槐低咒一声,脸色难看,“不会被捷足先登了吧?大宝贝儿,咱们一个亿的雇佣金不会就这么飞了吧?”
楚绵的脸色也有些凝重。
如果宝藏已经被取走,那她们这次的任务就算失败了。
但她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先进去看看。”
两人打开头灯,一前一后地钻进了山洞。
洞内阴冷潮湿。
走了十几米,楚绵的脚步停了下来。
头灯的光束下,一小滩已经干涸的暗褐色血迹,突兀地出现在岩壁上。
“小心点。”
楚绵提醒道。
姜槐也看到了血迹,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军刀。
有脚印,有血迹。
看来,在她们之前进来的那批寻宝人,在这里发生了冲突。
两人放慢了脚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往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的构造很复杂,七拐八绕,像个巨大的迷宫。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