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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背对着傅蕴,将卧室的门反锁了。
门锁落下的“咔哒”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淅。
傅蕴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眼里的傻气瞬间褪去,变得一片阴沉。
谢安月背对着他,心脏砰砰直跳。
她从精致的手包里,摸出一个用白色小纸包包着的东西。
为了方便下药,她昨晚特地将温砚尘给她的那几颗特效药,全都磨成了细腻的粉末。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正要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全都倒进那碗中药里。
“安月。”
背后,傅蕴忽然低低地喊了她一声。
谢安月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纸包扔出去。
她慌忙回头,强作镇定地问:“怎么了,蕴哥哥?”
傅蕴坐在那里,歪着头,眉头紧锁地看着她:“你在做什么呀?怎么还不把药端过来?”
谢安月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瞬间,她觉得那眼神不象个傻子,清醒得可怕。
但她很快想起了温砚尘的话。
傅蕴不可能恢复记忆,他现在就是个傻子。
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他是个傻子,那自己又何必藏着掖着?
谢安月索性不躲了,她拿着那个小纸包,当着傅蕴的面,将里面的粉末一点一点地倒进黑色的药汤里。
白色的粉末一接触到药液,就迅速溶解,消失不见。
傅蕴眼神微变,攥紧了身下的沙发。
她嘴上还温柔地解释着:“蕴哥哥,我怕这中药太苦了,你喝着会不喜欢。”
“所以呀,我特意给你买了糖粉,加进去,药就是甜甜的,一点都不苦了。”
傅蕴沉默地看着她。
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坦然地往药里下毒。
他的心,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安月,你又要下毒害我了吗?
因为觉得我是个傻子,所以连演戏都懒得演了。
是吗?
前两天他无意中偷听到奶奶和邢鲲的对话。
他们说,温氏集团新研发了一种特效药,唐氏综合征的患者吃了之后,记忆都丧失了。
她给他下的,就是这个药吧?
他强忍着心头的剧痛,低着头。
谢安月见他没反应,便拿起勺子,仔细地搅拌着碗里的药汤。
她的动作很轻柔,神情专注又贴心,一圈又一圈的搅拌着,直到确认了药粉和药汤充分融合。
做完这一切,她才端起药碗,递到傅蕴面前。
“好了,蕴哥哥,现在肯定是甜甜的了。”
“快,趁热喝了,喝了病才能好得快呀。”
她柔声哄着,“等你好了,就能想起我们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有多开心了。”
傅蕴没有接。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谢安月,那双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悲怆。
谢安月心里“咯噔”一下。
紧接着,就听见傅蕴傻傻地问她:“安月,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养过一条小狗?”
谢安月愣住了。
她隐约记得,以前在锦海上大学的时候,傅蕴来旁听她的专业课,两人在下面传纸条,他好象是提过一嘴,但具体的事情,她早就忘光了。
“蕴哥哥,我们先喝药好不好?药凉了药效就差了。”她干笑着催促。
话音刚落,谢安月脸色猛地变了。
他不是失忆了吗?
怎么会记得小时候养狗的事?
“你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她声音发颤,惊恐地看着他。
傅蕴看着她煞白的脸,忽然勾唇笑了,那笑容天真又无邪:“是奶奶告诉我的呀。”
谢安月提着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
还好,还好。
傅蕴继续说:“我以前啊,好吃好喝地养着那条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