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的头发长短和卷度都一样,但第一个女人的头发光泽度和卷曲的弧度,都非常自然,是精心养护过的。”
“而第二个女人的头发,光泽感差很多,卷度也有些生硬,像是刚在理发店做完没多久的造型。”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缜密,让人信服。
邢鲲又点开了一段新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正是这几天,谢安月穿着春季最新款的长裙,出入傅家老宅的场景。
“再看看这个,”邢鲲声音低沉,“这个女人,和第一个监控里的神秘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年轻男人凑近屏幕,仔细地比对着两人的身形、步态、以及一些细微的习惯性动作。
过了许久,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同一个人。”
“确定?”
闵祥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一股迫人的威压笼罩着整个茶室。
男人被她看得心头一凛,但还是挺直了腰板,笃定地说:
“老夫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模拟画像师,曾经还是总局的刑侦专家,协助警方破获过上百起重大刑事案件。”
“我的眼睛,就是最精密的仪器,绝对不会看错。”
闵祥玉相信了他的专业。
她缓缓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邢鲲,给他一笔钱。”
“是。”
邢鲲拿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年轻男人,男人接过后对闵祥玉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男人走后,茶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闵祥玉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淬了冰的阴冷。
果然是她。
谢安月!
这个贱人,一边吊着她的孙子,一边却在背地里下此毒手!
“立刻通知刘局。”
闵祥玉的声音冷得像是能掉出冰渣,“抓捕谢安月!”
“是!”
邢鲲恭敬地应下,转身就要去打电话。
两人都没有发现,在茶室那扇雕花的木门外,一道身影静静地站了许久,听完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他转身,面无表情地离开,脚步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老宅的佣人们只看到,那位据说还傻着的小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主楼,径直上了一辆停在院子里的超跑,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所有人都错愕地张大了嘴。
小少爷不是傻了吗?
会开车了?
车上,傅蕴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软件。
屏幕上,一个红色的光点,正在一条蜿蜒的盘山公路上,缓慢地移动着。
那是谢安月的定位。
他偷偷在她的手机里装了跟踪器。
盘山公路?
傅蕴的眼神沉了下来,脚下猛地踩下油门,跑车发出一声咆哮,朝着那个方向疾驰而去。
盘山公路上,黑色的轿车仍在向上行驶。
车内,谢安月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她瘫软在后座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温砚尘为什么要杀她?
就因为傅蕴恢复了记忆?
他怕自己把他供出去?
那些海誓山盟,那些长相厮守的承诺,难道全都是假的吗?
“为什么?”
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后视镜里温启那张冷漠的脸,“是你要杀我,还是温砚尘要杀我?”
闻言,温启没有太多被谢安月看穿阴谋的诧异,他脸上扬起近乎怜悯的冷笑。
“谢小姐,你很聪明嘛。”
后座的谢安月咬紧了牙关。
下一秒便听温启继续道:“我只会听命于少主。”
这句话,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将谢安月心中最后那点可笑的幻想,彻底捅得粉碎。
真的是他。
真的是温砚尘要杀了她灭口。
她为了他,背叛了傅蕴,害得他差点成了植物人,如今又差点让他变成一个彻底的傻子。
她把自己的所有都赌在了他身上,可到头来,她只是他一枚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
可笑......
她谢安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女人!
“要杀我,非要跑这么远吗?温砚尘不是很厉害吗?何必要带我来这山顶上......”
就在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