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快步冲进了别墅。
几分钟后,当她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她步履匆匆地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
然而,就在即将拉开车门的那一刻,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身,看着依旧站在花丛中的父亲和福伯,犹豫了片刻,还是迈开步子,重新走了回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楚关山含笑看着她。
楚绵走到他面前,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谢谢,爸爸。”
说完,不等楚关山和福伯反应,她便立刻转身,几乎是逃也似地钻进了车里。
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速驶离了楚家老宅。
楚关山和福伯站在原地,看着那迅速消失在视野尽头的车影,双双愣住了。
半晌,楚关山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欣慰又无奈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感慨道:“我这个女儿啊,走丢了这十四年,也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性子变得这么冷。”
福伯摇头:“老爷,我觉得,六小姐不是性子冷。”
楚关山挑了挑眉:“哦?那是什么?”
福伯笑了笑:“六小姐是,感情愚钝。”
楚关山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b¢o+o_k′z¨u¢n¨._c+o?m~
他伸手重重地拍了拍福伯的肩膀,赞许道:“还是你这个老家伙看得清,走,陪我回去喝杯茶,等着听好消息!”
与此同时,傅氏集团会议室。
此起彼伏的反对声中,一个与蒋华交换过眼神的股东猛地站了起来。
他义愤填膺地指着傅靳年:“傅靳年,我们承认傅氏是傅家的产业,但我们这群老家伙,哪个不是跟着傅氏一路打拼过来的?”
“傅氏能有今天,我们也有功劳!”
“你凭什么说接手就接手?”
他越说越激动:“你不过是仗着傅家的背景,空降到傅氏做了一段时间的副总裁,后面又不知道用了什么阴谋诡计逼走了傅总,现在就想一手遮天,吞掉我们这些老股东用半辈子心血换来的东西?”
“我告诉你,不可能!”
旁边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轻咳一声后,掐着下巴的白胡子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孙董是十年前才通过注资进入傅氏的吧?”
那个孙董一愣。
另一个老者目光锐利地看着孙董:“如果要论资历,十五年前,傅氏集团风雨飘摇,濒临破产,是靳年临危受命,出任集团总裁,用了整整五年时间,才将傅氏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那个时候,孙董你,貌似还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论起在傅氏的资历,我们二位和靳年,应该比你老得多。”
两位老者对视了一眼,说了几句让孙董面红耳赤的话。
孙董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最终只能愤愤地坐了回去。
整个京城商界,谁不知道十五年前傅靳年力挽狂澜的传奇事迹?
只是后来一场离奇的车祸,让他不得不辞去总裁职位。
这些年,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将这段往事遗忘了,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两个傅氏老股东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蒋华见状,暗骂一声“废物”。
随后瞪了一眼那两个傅氏真正的老股东。
老不死的东西!
倒是把他们给忘了。
蒋华又朝另一个股东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立刻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傅先生当年的丰功伟绩,我们自然是有所耳闻。”
“但英雄不提当年勇,那都是过去式了。”
“我们就说现在,你手里不过区区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就算你是第一大股东,要想全面掌控傅氏集团,也需要我们这些股东投票决定吧?”
“这,可是集团的章程!”
傅靳年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在按部就班地走流程,一步步将他引入他们设下的圈套。
他不想再陪他们演戏了。
“投票就不必了。”
傅靳年将手中的钢笔往桌面上一丢,发出一声清脆的“哒”响。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眼底的讥诮毫不掩饰:“今天,我们就打开天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