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其中有位姓付的姐姐,总是用无比温柔的嗓音呼唤他前去用餐;还有很多很多像她一样亲切友善的人……那些日子无疑成为了楚席记忆深处最为快乐美好的片段。
那时,可爱的小狐狸已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整座研究所内备受众人喜爱的吉祥物。数不胜数的科研工作者们只要一见到它,就忍不住笑意盈盈地上前轻柔抚摸它那身柔顺光滑的皮毛,或是逗弄一下它圆滚滚的小肚子。在大家的宠溺之下,小狐狸变得愈发肆无忌惮、任性妄为起来。
“温薄,你不应该这么做,这是违反法律规定的!”
小狐狸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瞬间炸毛,它战战兢兢地悄悄靠近门边,透过门缝紧张地窥视着屋内的情形。只见神情激动万分的付玉正对着斜倚在桌边、周身仿佛弥漫着无尽疲惫感的温薄大声斥责。
付玉眼眶通红,对着温薄道:“这种实验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你忘了吗?”
温薄那俊朗的面庞上依然挂着往日般温和的笑容,但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毫无转圜余地:“我明白你的想法,可是这次真的是我们仅有的机会了!一旦我们能够成功,等待我们的将是全新的生活和广阔天地!你们都是我的亲人,难道还想一直被困在这个破旧不堪、毫无希望的地方吗?我有能力带领大家一同前往更美好的环境,过上舒适惬意的日子!”
然而,温薄的话音未落,便被付玉急切地打断。付玉秀美的面容此刻满是痛苦之色,她紧紧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道:“学长,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给我们创造更好的条件,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你已经彻底改变了,这根本就违背了我们最初的心愿!”
温薄默默地凝视着情绪激动的付玉,许久之后,他忽然发出一声苦涩的轻笑:“呵呵,付玉,你可曾知晓,所谓的信念不过只是那些软弱无能之人用以自我慰藉的托词罢了......”
听到这话,付玉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立当场。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温薄,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位曾经令她满心敬仰的学长。
紧接着,付玉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脚步踉跄地向后退去。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一边拼命摇着头,一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变了,你真的完全变了...”
这场争执以两人不欢而散收场。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温薄孤零零一个人,他缓缓抬起双手捂住脸庞,无力地倚靠在墙边,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楚席瑟缩地躲在角落里,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忧虑之色,紧紧地盯着对面那道高大而又落寞的身影。犹豫再三后,它鼓起勇气,迈动着小巧的爪子,飞快地向温薄跑去。
跑到近前时,它小心翼翼地凑近温薄的脚边,一身毛茸茸的皮毛轻轻地磨蹭着对方的裤腿,仿佛在试图传递自己的安慰与温暖。
不要伤心啦,我让你摸摸哦。
温薄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手,垂眸看向脚边那只正努力讨他欢心的小狐狸。只见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掩饰对他的关切和担忧,温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伸出双臂将小狐狸轻柔地抱进怀中,感受着它柔软的身躯和温热的体温,喃喃自语道:“你会怪我吗?”
小狐狸并不懂得何为怪罪,它只是敏锐地察觉到温薄此刻心情极差。于是,它乖巧地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温薄的脸颊,然后又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下巴,似乎想要以此来抚平他内心的伤痛。
那一晚的记忆对于楚席来说十分模糊且混乱不堪。他被一群身穿白色大褂的人粗暴地拖拽着离开,那些人不顾他的挣扎,强行给他注射各种不知名的药剂。随着药物逐渐生效,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基因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全身的骨头像是被硬生生折断一般疼痛难忍。
楚席痛苦地蜷缩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就在他即将陷入昏迷之际,恍惚之中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温薄吗?
小狐狸艰难地睁开双眼,眨巴了几下,满心疑惑地想道:为什么温薄不来摸摸我呢......明明看起来如此悲伤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楚席成功化为人形。可自那时起,温薄却彻底变了个人似的,原本温和善良的他变得愈发偏执和敏感起来。
实验所里的人员来来去去,不断更换着新面孔,但温薄始终不肯让楚席接触其他人。每一天,他都会亲自教导楚席读书、认字,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在了这个曾经弱小无助如今却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