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坐在一旁的小芳,将陈莽泡至发白的脚放在怀里,拿起刀刃小心翼翼的修剪着,只是时不时听着莽爷和小绿的对话会心一笑,她几乎从没见过莽爷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你还会修脚”陈莽将小绿抱在怀里,笑着望向正在修脚的小芳:“指甲确实很久没剪了,以前有甲沟炎经常剪,后来甲沟炎用医疗仓治好了后就没怎么剪过了。”“不过你这末日前还是干修脚的”还是需要换人了。小芳可以失业了。“不是的。”小芳头也没抬,一边认真修脚一边开口道:“莽爷你忘了,你第一次问我名字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是干小学老师的,甲沟炎不能一直剪,越剪越疼。”“每次剪的越深,下次长出来的位置就越刁钻,形成一个死循环了。”“我是末日前喜欢看修驴蹄子的视频,就顺便学会了.”“.”陈莽面无表情的望向小芳。“莽爷.”急忙反应过来的小芳,有些不安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没事儿。”他现在心情不错,列车里又基本上只剩下他们俩人,就连季楚楚她们也都进去玩了,列车室窗户没有关,夜风刮进来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和暖风夹在一起,又舒服又冷的。他喜欢这种感觉。冬天快过了。他低头拨弄着不断闪躲的小绿鼻子随意道:“小学老师这工作怎么样”“不怎么样,鱼龙混杂。”小芳此时已经修完脚了,将脚重新洗了一遍后,才擦干轻轻揉捏起来:“小学老师这个群体成分很复杂的,有大学刚毕业直接就进来的,有老公很有能力被安排了个轻松的工作,也有我这种糊糊涂涂的。”“同事之间炫耀之风比较重。”“我是没主见,从小到大都是听家里人安排,家里人让我来我就来了,一路平平稳稳考上来的。”“你父母呢”“死了。”“死你面前的”“嗯,我妈是被我爸杀的,我爸是自杀的。”“绝望寻死吗。”“不是,当时我爸开车带着我妈第一时间来学校把我接走,当时校门口堵了好多车,一开始大家还是比较遵守规则的,让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先走,后来情况渐渐有些严重了,也就没人顾得上这个了。”小芳声音有些低迷:“后来汽车开不了了,逃亡过程中,我父母为保护我都被丧尸伤了,伤势不是很重,但是我父母担心他们俩会变成丧尸攻击我,就先杀死了我母亲,又自己自杀了。”“我记得被丧尸所伤不会被感染成丧尸的吧”“是,但末日前的影视作品几乎都是默认被伤到就会感染,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很讨厌那些拍电影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父母也不会死了。”“.”陈莽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送至嘴边喝了一大口后,才点燃一根烟,他不知道该怎么讲,其实他觉得.你至少等等看有没有异变再自杀啊,那么快干什么,实在不行给自己绑起来也行啊.这了结自己生命的勇气确实够坚决的。等等,这烟好像不对味啊.他突然眉头微微皱起再次吸了一口气,确定了,这烟味道确实不对,轻咳了几声又咽了下口水,有微弱酸痛感,不出意外应该是扁桃体发炎或者是咽喉发炎感冒之类的。奇了怪。他的身体应该是处于近乎完美健康状态的,竟然都能生病,晚点去医疗仓再修复一下。不知为何。或许是夜风过于喜人。他倒是挺享受此时坐在这里,一边按脚一边和小芳聊家常的感觉,有一种轻松惬意感,这种感觉在末日里是颇为难得的。“节哀,叔叔也是一片.”声音戛然而止。陈莽快速收回右脚,有些茫然的望向坐在板凳上嘴巴微张身子前倾的小芳:“你要干嘛”“我”“这又是季楚楚教给你的”“不是这季楚楚一天是没正事儿干了吗”“我这边还在想说辞安慰你,我节哀两字都蹦出来了,你给我搞这个”小芳低下头也没讲话,就那样惶恐的坐在那里。“算了。”陈莽轻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不聊了,下去吧,有需要我叫你。”他其实真的挺享受这种唠家常的时刻。因为平日里真没人跟他聊这些。只是很显然,当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已经不会有人单纯抱着唠家常的心思跟他聊天了。“我只是”“只是觉得莽爷最近太累了,想让莽爷放松下。”“我哪累了”陈莽没好气的摆了摆手:“我一天天哪有活干,活不都你们干的吗”“心累。”“恒星号这么多人,包括未来的发展,都需要让莽爷你一个人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