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就自动离远了些,给二人一点私密的空间。
牢房内,沈密一身囚衣躺在地上,身下仅有薄薄的一层稻草铺着,看起来很是可怜。
虽然现在是夏季,但监牢里阴暗潮湿,沈密又是上了年纪的文官,怎么受得了?
说是躺在地上,实则是整个身子蜷缩着,连牢门打开都不曾抬头看看。
沈嘉岁走进去,许是还有一丝原主的情绪使然,鼻头一酸险些就落下泪来。
她强忍泪水上前,毫不嫌弃地伸手拍了拍沈密的肩膀,还唤了他一声:“爹……”
听到这带着哽咽又熟悉的声音,地上的中年男人猛地起身,看向来人。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身上的囚衣已经脏兮兮的了,脸上胡子拉碴,脏污不堪,眼底也是混浊灰败的色彩,没有任何精神气。
“你是……岁岁。”他语气是肯定的。
沈嘉岁赶紧摘下头顶的纱帽和脸上的面纱,泪水没忍住夺眶而出:“爹,是我!”
看见她的脸,沈密眼眸突然就亮了:“岁岁,真的是你,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有没有受苦啊?”
他眼神感觉无处安放,都不知该看哪里才好。
“爹,我很好,我现在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婢女!”她赶紧回答。
闻言,沈密带上了笑意:“你在太子殿下身边?”
“真是太好了,那爹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岁岁,是爹对不起你和你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出去吧!”
想到这里是监牢,沈密不想沈嘉岁待太久。
沈嘉岁却是不走,与他说了几句就直奔主题。
她凑近沈密小声说:“爹,太子派人在查安平大桥的事情,我们都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您好好想想,当年设计安平大桥的图纸除了您,还经过了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