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了下来,惹得偶尔过来玩耍的林黛玉都忍不住稀奇不已。连声直问她这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
不过很快,林姑娘就没甚心思想这些了,无他,这次随着林如海高升户部左侍郎外,传来的还有今岁方才十四的林璟取中解元的消息。
江南文风极盛,竞争有多厉害肉眼可见,能在这种地方脱颖而出,还是这般好的名次,可见其厉害之处。
这般俊才,可不就有人动了心思吗?
没有网络,其实古代日子还是蛮无聊的,安宁这段时日还有一个兴趣便是透过系统,暗戳戳旁观贾林两家的极限撕扯大戏。
亲眼瞧见贾敏又是一脸苦涩地从贾家离开,安宁手中瓜子都不咋入味儿了,只能说说,这时代外嫁女是真心惨,常日里和和气气还好,真到了利益冲突的时候。
说一句两头不讨好都不为过。
尤其贾家这艘明显要沉的船,如林如海这般经年老狐狸又怎么可能叫自家委以重任的儿子踏进去。
就连黛玉,早前贾母多次提及两个玉儿,也没见这位有丝毫动容过,后来甚至一度拒绝叫自家女儿上门儿。
生怕万一,更是火速给自家姑娘相看起亲事来。不得不说,林如海虽老谋深算了些,但对膝下唯一的女儿还是上心的。
起码目前,并没有作为利益交换的打算,甚至深知自家女儿的性子,相看的也都是一些书香之家,有些才华却无需掌家操劳的次子。
最终定下了的那位郑公子,安宁也是瞧过几回,是个无心仕途的风雅之士,于诗词亦颇有见地。偶尔的几次见面,两人相处的还算不错,算得上志趣相合。
至于安宁自己,瞧着眼前正执着白玉棋子,对着眼前棋盘正苦思冥想的美貌少年。
上官沐,太上皇第十八子,年十七,比安宁本人还小上一岁。
上皇高寿,光是皇子都有二十来个,既非幼子,这人出生时节还真不算好,正值义忠亲王被废当口。当年那些兄弟们人都打出狗脑子了。不论上皇本人,还是几个兄长都没那心思关爱这位年幼的(儿子)弟弟。
等这些人打完了一轮儿,今上登基时,这位且还小的很呢,又远不到施恩甚至任用的时候。
还是太上皇本人,眼瞅着这几年身子愈发不错,一直到前两年想到给安宁牵红线了,扒拉起自个儿儿子们,这才想起这个生母早逝,又被受自个儿忽视的倒霉儿蛋子。
将人从宫里的某个角落扒拉了出来。
就……
这投胎能耐,安宁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总之,我的性子,这些年相处下来,殿下您应该知晓,最是不喜后院纷争,甚至旁的什么。”
将手中棋子放下,安宁干脆直言不讳道。
听出对方的意思,上官沐面色一红,如画的小脸上很快染上了些许绯色,下意识将手中棋子搁下,对着安宁拱手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郡主放心,在下既已许诺,既绝无二心……”
是吗?
安宁轻抿着唇角,不知信也没信。
反倒是对面上官沐,见对方如此,本就发红的耳朵愈发红了起来。
不大敢直面对面少女盈盈含笑的眉眼,半晌这人方才轻抿着唇,有些闷道:
“郡主你也知晓,我这日常起居大都由小喜子几人负责……”
安宁自是知晓,这话其实也没有大差,毕竟这人母妃早在十二岁时去世,作为不受宠的皇子,常日里又没有生母帮着张罗,日子虽算不得苛待,但要多好过也不大可能。
尤其当今尚才不过四十,膝下几个皇子也正当年,这般情况下,宫里但凡有些姿色的,谁又会往对方这里挤。
而等到前两年,好不容易被自家父皇扒拉出来,安宁这性子这些年接触下来宫里这些人精子不说门儿清,也差不离仿佛。
太上皇本就有这心思,生怕她被当今圣人笼络不够尽心,又怎么会刻意给她添堵。
这般想着,安宁很快噗嗤一笑,随手将手中最后一颗黑子落在盘上,见她如此,上官沐亦随即端正身子。纵横交错的棋局之上,两人很快就有来有回下了起来。
话说这人的棋艺,比上辈子那位夫君还要强上一些。
一直到被人体贴地送回到郡主府,悠闲地躺在自家大床上,识海内,统子这才带着些兴奋地冒了泡。
“哎!真没想到宿主居然会选这位唉!”
“话说那个姓徐的就算了,家里人多事也杂,宿主铁定不会选就算了,但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