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身记忆里,这次分家二房一家子可谓净身出户,不说稍厚实些的棉被了,就连褥子都是用了好多年的,就这,这位杨老二日后还能对着杨老太各种纠结不忍。
尤其在后来,通过三丫一系列操作,二房日子越发有些起色之后。瞧着动不动示弱的老母亲,某位孝子可不心又软了?
就这种货色,试问在哪里会落得好处?
最重要的是,要是她没记错,再过几年就要六零年,三年饥荒有多可怕,一家子不顶用的孤身在外……
甚至在安宁看来,三丫包括原身后来之所以落得那般下场,跟彼时的高调也是脱不开关系……
牛车上,感受着嘴里再次多出的不知名糖果,还有一旁小心揽着妹妹的身子,正絮絮念叨的半大姑娘,安宁难得微怔了一瞬:
事实上,哪怕后来小小年纪被牵连至死,哪怕在死之前,原身也从未曾真正埋怨过三丫这个姐姐。
起码很长一段时间内,有她在,原身这个小丫头也算是尝过些许甜头的。
“唉,可是,要是不分家,杨老二这性子,宿主那你岂不是憋屈死了。”
统子难得有些忧愁。
憋屈?那自然有不憋屈的法子。
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正“亲热”说话的母子俩,安宁眼睫微动,很快复又重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