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同张宝珠面上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侍女便忍不住焦急道。
“明明主君交代了……”侍女口中的主君便是如今剑峰嫡传弟子,也是司空城少主司空暻的追随者之一。虽不知晓为何主君会对方才那人那般在意,还特意叫自家小姑姑过来一趟。约莫是为了那身厉害的炼丹天赋吧!小丫头忍不住想着。在她看来,纵使之前有些同乡之谊,可眼前两人不说地位天差地别,交情眼见也未有多般深厚。明明主君,才是自家姑姑,乃至她们张家的衣食父母。她不理解,为何这般情况下,自家姑姑还要冒着风险警告对方?做对主君不利之事,万一被对方知晓……小丫头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姑姑……”轻抚了抚鬓角嫣红的朱钗,张宝珠却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对着眼前的少女反问道:“阿玲,你来这里多久了?”“是……是七年了,姑姑你问这个做什么啊?”初初听到阿玲,眼前的少女还反应不过来,毕竟因着经常过来的上官灵,为了避讳,张玲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她没听过了。就连姑姑,常日里都唤她阿碧。想到这里,阿玲不觉低下了头。作为低等侍妾,天然在一众英姿飒爽,修为高深的女修跟前矮了不止一头。这些年姑姑的日子并不好过,何况她一个侍女。早前被家中挑选过来帮衬姑姑的喜悦早已经荡然无存。原来已经七年了啊!“是啊,七年了……”怜惜地看了眼不过双九年华的侄女儿,张宝珠目露怅色:“这些年,阿玲你也看到了,我的日子并不算好过。可阿玲你知道吗?在这之前,姑姑的日子只会更加不好………”宝珠不觉轻嘲一声:“在那些人尊贵的亲传弟子们眼中,咱们这些人算什么,没有家世,没有修为,比之低贱的女奴也不差什么!”之所以有所转机,还是在七年前,同侄女儿阿玲所猜测的丹药天赋不同,当事人张宝珠很清楚的知道,阿宁姐身上,这些人图谋的并不是这个……或者说起码不单单是这个。毕竟在七年前,阿宁姐身上还没有展露这些。许是对她这个修为低下的低等侍妾的轻视,这些日子,张宝珠到底是从自家主君口中打听到不少事情。原来交代他这些,包括暗中打听阿宁姐消息的竟是司空少城主。说实话,得知此事,张宝珠险些不敢相信,然而之后的一切却不由得她不信。那么问题来了,能让堂堂司空城少主关注的,想到陈家村那些隐隐绰绰的传闻,还有这些年她撒娇卖乖哄来的去往藏书阁一楼的机会。张宝珠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这才有了今日的提醒。不过以阿宁姐的聪明,应该早就意识到了吧!“阿玲,姑姑知道你想说什么,诚然咱们现在确实依附主君不错。但你莫要忘了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无论因何缘由,他们的目标是阿宁姐,如今对我的宽待亦是如此。一旦阿宁姐当真出事,没了用处,咱们又有什么价值?”甚至为了不得罪西焱城主,她们这些知情者被消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听自家姑姑说的笃定,阿玲不由吓到了:“这不……不能吧,姑姑您好歹也是主君的人……”回答她的自家姑姑毫不留情的轻嗤:“怎么不能了!”不过区区几年皮肉之交,如她这般出身卑微,灵力微末的低阶修士,莫不还真指望能留下情分不成?警告似的看了眼前的侄女一眼:“阿玲,你要记住,如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眼睛是决计不会往低处看的……”想到同是四灵根,同样出身卑微,前些时候却已经筑基成功的盼娣。张宝珠眼中不觉多了些艳羡,然而很快复又消失无踪。她不是盼娣,也没有人家的机缘心性。青春容貌也好,旁的也罢,不走这一步,她连如今的一切都不会有……翌日,万众瞩目的决赛很快降临。然而此刻,赛台之上,瞧着自家宿主陆续准备的东西,统子瞬间瞪大了眼睛:“不……不至于吧,宿主,一个小小的比赛而已哇!”其实更准确的说,是异常可怖才对。宝珠复又抿了口清茶,眼中闪过些许复杂:“反正自那之后,师叔愈发刻苦了起来,听峰里的人说,日日练剑都要练到半夜。每日更是天不亮便要起身……”“对了……”小心翼翼地看了来人一眼,张宝珠这才开口道:“其实伯母之前也是问过阿宁姐你的消息……”对方口中的伯母,无疑便是这具身体的亲娘,周氏。对此,安宁并不意外。抛去浅薄的子女亲情,原身那些年那种情况,之所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