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难道你也要我去死才行?”
李之罔无声叹口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些话,我们好好说,犯不着情绪那么激动。”
“那你抱我...”
李之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咬牙拒绝道,“齐暮不存,我已没有心思再谈情说爱。云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纠结其中了,对你,对我,都好。”
东方云梦这才抬起头来,满脸苦楚,“可是...我根本就忘不掉你,一直想再见到你。没有你,我只觉得诸天黯淡,余生无幸。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李之罔实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卑微,只觉得心疼不已。
“我...”他长叹口气,主动牵住她的手,“对不起,我太顾着自己,伤透了你的心,是实打实的负心汉。若是能重来,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所以,还是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李之罔勉强笑道,“我会尽量让你开心,但已无法再如之前一样。”
“为什么呢...”东方云梦看着他,楚楚可怜,“我喜欢了你这么久,现在终于只有我一个了,你却不愿意了,甚至不如在止风城的时候。”
李之罔轻拍她手背,笑道,“我们都往前走吧,先往前走。或许现在你觉得我很重要,但随着长大,很可能就会遇见更为珍贵的事物,那时就不会迷茫,也不会将自己的心放在外人身上。”
东方云梦终于不再吵闹了,主动将泪水抹去,笑道,“嗯,我听你的。”
李之罔这才主动将她扶起,关切道,“还困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东方云梦摇摇头,“我先去沐浴一下,然后我们出去逛一逛,我还有事要与你说。”
李之罔自然答应,便去外面候着。
过上一个时辰,东方云梦才洗漱完毕,不仅换了套衣裳,还重新画了浅妆,眼虽仍红着,但别有一番风情。
“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东方云梦拿出莲台来,施法让其大些,道,“先上来吧,走到哪儿是哪儿。”
李之罔笑笑,跟着她跳上去。
东方云梦果然不知道去哪儿,只让莲台随意飞动,便再也不顾。
“说些什么好呢。”东方云梦心情好些,说话也俏皮些,“先说最重要的吧。你知不知道你有仇人在朝喧?”
“这个,是知道的。”李之罔点点头,“只是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无从调查言起。”
东方云梦吃了一惊,奇道,“你是看到灵境上之前有人不许你和徐保保组队?”
“这是一方面。”李之罔解释道,“当时我们去完成入院测试,要经过社稷城,在那儿遭到了刺杀,紧接着入院测试也极难,这才没通过。等回来,才知道有人暗中置换了我们小队的任务,除了我的仇人,也没人会做到这般地步了。”
“那你觉得是谁,秦为君?”
李之罔一笑,摇摇头,“不会是她。她应该只想出了派人与我单挑这一招,当然,这仅是直觉。”
东方云梦点点头,叹口气,“我有找过她的,但她完全不听我的。整个人都像变了似的,完全寻不到当时小家碧玉的气质,反而极为阴沉。”
“算是我造下的孽,也只有我能去解了。”
“徐保保呢?他们俩可是两情相悦的。”
“他不愿意,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倒能理解。”
“看来你们的兄弟情谊也比不过男女之情嘛。”东方云梦略带嘲讽地说上一句,转而道,“前面分析得很对,秦为君不是害你的那人,而是另有其人,便是止风端木氏的端木竹。”
“端木竹?”李之罔凝眸一思,倒是想了起来,奇道,“我记得他大哥早死,他不是被立为嫡子回家继承家业了吗?”
“听说是在朝喧的修行未结束,还得推迟几年。他跟我是同一年入学的,都是兆天年。但他在辕戈,我在菅愚,故此一直不太熟悉。”
李之罔不在乎这些,思索着道,“说实话,我与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完全就是强行迁怒在我与肥貂身上。知道我没死就穷凶极恶地报复,非要这样?”
“查出是他后,我也了解了一下,此人性格不好,可谓睚眦必报,需得万分小心。”东方云梦说道,“不过,如果待在朝喧的话,却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看,就像秦为君一样,只能用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