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一探自己镖局是否有出巢为凤的资格。因此,这要求他不仅需得与坊市货商促膝长谈,还得拜访城里大家,甚至要通过运镖为由去刺探未来同行的情况,这些事既琐碎又必要,由不得耍偷鸡心思。
“云梦,前些日子你想必也累到了,不如趁着这时候放松下?”“嗯,你说的有道理。”东方云梦始终没有精神,似乎那个所谓的噩梦一直没有放过她,无谓道,“南洲不小,胜迹不乏,我便去转转吧。”李之罔多少有些意外,毕竟她一直表现地极为在意他,对于他任何想做的事都表现出极大的热忱,这时候却是这样,多少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东方云梦知道为自己而活,多少让他有些开心,遂道,“好,那我们先暂时分开,过些日子再会。”“嗯呢,让义慈跟你一起,觅叔跟着我就行。”好巧不巧,东方云梦这时候突然咳了一声。李之罔早就感觉她不对劲,这时候更是显露无疑,踌躇稍许,还是关切道,“云梦,自从海波山一事结束后,我就感觉你精疲力乏,是不是受了什么伤,而你在瞒着我?”“我有什么事,就是噩梦惊魂罢了。”东方云梦随口解释一句,横眼看来,“况且你若是真的关心我,自该做出些行动,而不是只会口舌动弹。”李之罔大感尴尬。直觉已经告诉他,她状态不好,其实就是因为他,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做错了。情催折眉,他抓住她的手道,“有什么事,尽且说出来,藏着掖着,对我们俩都不好的,你说呢。”谁料东方云梦却一把甩开,自顾自走回床躺下,无甚精气神道,“都说了,是噩梦,难道我给你说了就能好些吗?之罔,你还未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既是这样,我们去看郎中。”东方云梦笑起来,带着嘲讽,“你陪我去看郎中,那还筹不筹办你的镖局了?”“这个...”下意识间,李之罔选了一个错误的答案,“那让义慈他们带你去,我每日过来看你。”东方云梦一对好看的眉毛立刻拧起来,你...滚吧,我困了。”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性情不定的云梦大小姐,李之罔根本摸不出个透彻,呆上一阵,道,“那我先出去忙了,你自个儿休息好,等去下一个州的时候我再过来。”说罢,就推门而出。东方云梦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拉下被子,希冀着他只是假意推门离开,其实还待在房中,但只是妄想,房间里没有他的身影,只有连同她一起的落寞摆件。“确实呢,我并非暮小姐,从不值得他操弄这么多心思。我一直,不过自作多情罢了...”说着,她又把被子盖上,不一会儿传来呜咽之声。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之罔果真没来见东方云梦。他几乎脚不沾地,靠着自己的厚脸皮积极与人交谈,并将其中有用的信息整理成册。在一个州待上几日,他便借着传送阵去往下一个州,几乎只有开始与最后的时候会与东方云梦打照面,二人陷入事实性上的冷战。直到将所有的信息都规整成文,二人才有了交谈。却是李之罔还写了一封要给苏年锦的信,而为了保证一定送到她手中,则必须要倚赖东方云梦的力量。“让义慈去吧。”她听罢后道,“中洲路远,修为不能低,人又得机敏,义慈刚好能胜任。^y¢e`x,i?a′k-e·.?c!o^m¨让人亲自过去,不仅能保证信会送到,更能帮你看一下你家姐姐的近况。”“多谢。若是这样的话,直接让义慈再带一位镖局人才回来吧。”东方云梦愿意提供帮助,让李之罔由衷感谢,“你好些了没?”“好些吧?”东方云梦自己竟然都不确切,笑道,“郎中说我虽未处梦中,但噩梦却不散,非得真正醒来才可。”“我...能做些什么吗?”“做不了,这只能靠我。”李之罔默然。“我们现在身处南洲最南,再往南便是海岸监视塔了,去不得,我想着从南往北走,每个州择一大城小县,各待上三两日,时间差不多时就到朝喧附近了,你觉得如何?”“可以呀。”东方云梦仍显得有些疲累,笑道,“复兴州不逛一逛吗?永眠神教如今圣地巨蛇海角可就是在这儿。”“不去,不去。”李之罔苦笑道,“永眠神教恐怕比谁都更想杀我,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勉强至此,怎可多待?”“那行,我们这就坐传送阵离开复兴州。”有此一言,二人遂带着东方见的两名家将东方觅和东方义慈前往最近的州道。李之罔想的是通过走访调查南仙洲大致的货运情况,一探自己镖局是否有出巢为凤的资格。因此,这要求他不仅需得与坊市货商促膝长谈,还得拜访城里大家,甚至要通过运镖为由